的時候。
錦被下的手緩緩移到小腹上,下意識的輕輕撫摸著,一臉極力忍耐委曲求全的表情嚇的一旁先被打發走又莫名其妙的留下的小廝一臉驚恐,不知自己是去是留,連端著瓷碗的手也跟著哆嗦,磁勺嗑著碗口叮呤匡啷的響。
伸手,無視宮人一臉的驚恐:“拿過來吧。”
明明挺享受的滋補聖品,硬是被凝軒像吃毒藥似的一臉糾結一口灌了進去。
“主子這是哪裡不舒服麼?要不要奴才去傳太醫?”小德子一臉狐疑,猶豫不決道。
太醫倒是不必,若說是想見,凝軒的確有個人不得不見一面,只是這人他能不能見怎麼見卻由不得小德子去請,更不是自己說的算的。
這邊凝軒才醒,那邊帶著皇上口諭的人便緊跟著到了:“皇上口諭,請賢傑紆前往御書房伴架。”
“知道了,”凝軒應了聲,雖然換上像散了架似的痠痛,卻並沒有受什麼實質性的傷,不知道對於人類的適應性,是應該感嘆,還是應該自嘲,“更衣。”
手剛搭在背角,那傳話的宮人急忙堆著一臉的笑意補充道:“公子,皇上還有話讓奴才轉達,皇上說公子穿什麼都好看,可是更喜歡公子穿紅色,要那種大紅的顏色。”
起身的動作一愣,白皙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羞赧尷尬,想到昨夜的種種,的確是自己處於私慾而有意為之的誘惑,面上不禁暈上了淡淡的緋色:“知道了。”
即便是捉弄玩味,即便是商量的語氣,可只要是如今他封玄奕說出口的,那都是聖旨:“小德子,更衣。”
高高豎起的青絲飛揚,寬大的水秀無風自動的泛出緋色的漣漪,月白的封腰,強烈的對比跳躍卻並不突兀,一隻血玉紫晶步搖插於髮間顧盼生輝,腰間的丹若佩更是流光溢彩,高挑的身段瀟灑俊逸,一身紅衣襯的那略顯蒼白的臉色憑添了幾分紅潤,精雕細刻的絕世姿容即便擺著一張面無表情的棺材臉也都足以豔驚四座,令人移不開視線。
即便是喜歡了凝軒絕世姿容的美貌的小德子,此時此刻也不禁失了分寸,微張哲嘴,一雙眼睛睜的遛圓,一向伶俐的口齒也變得結巴:“主、主子,您這……這大白天的是不是也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說妖豔,雖然事實如此,可真這麼實話實說那就是找死的節奏,憋了半天也就只能讚美著,“英俊了。”
雖然奴才就得習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談吐原則,可這麼“真心”的讚美不禁讓深諳此道的小德子都覺得渾身僵硬,面部抽搐。
小德子心裡真實的想法凝軒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又不是瞎子,銅鏡中的倒影只一眼凝軒便明白什麼叫做藍顏禍水,什麼叫做禍國殃民,那小模樣,說好聽了是天生麗質,說難聽了就是一臉狐媚樣兒。
唇角挑起一抹意義不明的弧度:“這可是聖旨,跟我可沒關係。”
看著自家主子轉身就走的背影,小德子電打的似的跟上,將日前皇上新賜的赤狐大麾給凝軒披上。
芙蓉帳暖春宵度,從此君王不早朝,在華朝,在朝綱初定政權稍穩的今日,對於他華武帝封玄奕來說,雖不至於做的這麼驚世駭俗,卻也足以讓人瞠目結舌措手不及,一些老奸巨猾的朝臣們敏銳的聞出些許意義不明的曖昧意味來。
今日早朝,封玄奕雖沒有因沈迷溫柔鄉而直接罷朝,卻也算是姍姍來遲,雖已過了寒冬臘月,天氣也依稀可聞冬的尾巴,卻硬是給滿朝文武撂在朝堂之外涼快兒了一個時辰。
這放在自登基之後以勤政英明而深得民心的封玄奕身上,也算是某種程度的驚世駭俗了,奈何此等壯舉世人皆知且褒貶不一,卻惟獨他凝軒不知。
(11鮮幣)第七十七章 來自“陌生人”的提醒
第七十七章 來自“陌生人”的提醒
在這深宮大院中,即便是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閉門謝客也難保沒人雞蛋裡挑骨頭求不得一個風平浪靜,更何況還是像凝軒這樣奉召前往,就那專程遣來攬月宮的御攆就不知引來多少人的怨恨妒忌。
“這不是賢傑紆麼!我大老遠看著還以為這是誰呢,一大早好大的陣仗,”孟姝妃和江婕妤以及兩個曾在皇后殿中有過一面之緣卻叫不出名字的女妃一道,身後跟著的宮人可謂是聲勢浩大好不氣派,孟姝妃攜一眾人而來,當仁不讓的走在最前,柳腰款擺,鳳儀萬千,一雙明亮的桃花眼微眯,目光伶俐的看著坐在轎攆上沒有絲毫想要下來的意思的凝軒,“有皇上的恩寵在身果然是不一樣呢,連皇后娘娘那兒都可以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更何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