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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柴?柴劈她還差不多吧。
打掃?府裡有這麼輕的掃把給她使麼?說不定沒幾下她就被灰塵嗆死了。
洗衣裳?完全難以想象。
燒飯?
燉了吃?安晨慢鏡頭得回頭望著夜澤宇,按照爺過往的殘酷程度,這完全有可能。
“當寵物養?”卻見夜澤宇上了車後瞅都不瞅一眼,看是廢物還差不多吧,一點都不受寵。
一路上,安晨滿腦子的問號不停在馬車裡飛來飛去。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幾天後,爺竟然要他準備準備。幹啥?娶老婆……
娶誰?竟然是那天撿回來的那隻……“小白兔”?!
更讓他驚訝的是,那隻粉雕玉琢的小白兔,哦,是小夫人竟然已經有18高齡了。
看了婚禮當天那個娃娃臉的小夫人,嬌俏的可人模樣,安晨不禁感慨“不虧是爺,真是好眼光……”
“爺,昨個裡,您讓夫人一個人獨守新房,恐怕……”雖然他那天在門外也聽到了些皇上和爺的對話,知道這小夫人不過是爺抵擋皇上賜婚的物件兒罷了,不過,想想,小夫人也挺可憐的。
夜澤宇從書中抬起頭來,眼光冷冽得像是支冰箭般射向了安晨“多事!”
是是是,是他多事。安晨忙垂下頭,噤若寒蟬的不敢出聲,連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
不出一會兒,“安晨。”
“是,爺。”
“走吧。”
“是。”爺果然還是嘴硬心軟的主兒啊。
第九章
即使早就料想到了裡內的場景,可是真正瞧見了這些紙醉金迷的糜爛場景,我還是忍不住多瞧了兩眼。窯姐,小倌來去匆匆得周旋在各個桌子前頭,叫囂的,細語的,被酒醉了的,被色迷昏了的,一派動物世界的欣欣景色。
“這位爺,請往這邊請。”旁邊的小丫鬟垂手指引道。
我這才收回視線,慢吞吞得跟著她走進了一個很是秀雅的屋子。我尋了只凳子坐下,把摺扇繼續插在腰間。自己動手倒了杯茶水,眼睛一瞟,好笑得看著安甯坐立不安的樣子,於是乎,我上前一把拉她坐下,“安甯啊,別忘了你現在可是一身男裝打扮,別露餡兒了。”也是,安甯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哪像自己哦……都成黃花菜了。
唉聲嘆氣中,那個少年已經梳洗完畢,被人送了進來。看他臉上的新傷和一臉戒備的神色,我不由嗤笑了聲,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是正經人,不是壞人。來,坐下喝點熱茶。”
他冷哼了聲,聲音低低的,卻恰好讓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正經人家的姑娘會沒事來逛窯子?”
誒?我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裝束,不會這麼失敗吧,一眼就被看穿了?連他都看穿了,那那個老鴇豈不是……我回頭瞅了眼安甯,她聳聳肩,顯然早就知道身份暴露一事了。
我呵呵笑了兩聲,回頭望著少年“古人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你可知為何?”不等他回答我又說道“就因為女人被條條框框所束縛,見識的東西有限,根本沒機會像男子一樣放眼天下,走不了萬里路,甚至有的連萬卷書都讀不成,你說她們如何才可以長見識?我這就是在見識人生百態,可懂?”
少年似乎更加不以為然“歪理,女子無才便是德,何況……”
“停。”我慌忙喊停,別給我又冒出來一個背女誡背得比女人還熟的傢伙。我可不是來聽他背女誡的,否則我呆家裡不就有現成的?
我無奈的翻了翻眼,道“你是叫雨榭是吧?”
他搖頭,“老鴇取的。”
“那你的名字呢?”
他瞅了瞅我“我為何要告訴你?”
我挑眉望著他,這小子還真的不會好好合作呢,看來我的計劃又有變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呢,你必須告訴我。”
他靜默了會兒,久久才嘆道“虎落平陽,我的名字叫……恩,是墨維。”
哦,墨子的後代啊。看他一副惟女人和小人難養也的模樣,心裡怎麼就老大不爽,好歹我也是大發慈悲救了他一命的人,忍不住譏諷道“老虎啊,那請問您是什麼品種的老虎?東北虎?孟加拉虎?美洲虎?”
“你……”看他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我的心情反而大好。
“我什麼我,記住了,我是你恩人,OK?”
這回不止他茫然了,連安甯也古怪得忘著我。我一想,糟了,怎麼脫口而出一句英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