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稱的全方位視角,咬著手指清楚的看著外面,看著「西索」頂著的臉皮嘻笑怒罵,作盡一切曾經想又不敢做的事。
比如調侃爸爸,比如欺負弟弟,比如任性的惡作劇也比如胡作非為的高聲大笑亂髮脾氣……有羨慕呢,縱情自我的「西索」看起來開心得讓人嫉妒,要是真作種事絕對會被糾正然後罰去關禁閉吧……連問號或是可能都可以省略,非常肯定。
──一直都壓抑著,其實好想放鬆下,所以……哪怕是也好……
也許是明瞭我的這個想法吧,心中的西索越來越西索。
他喜怒無常,無所不用其極的找著樂子,以著惡劣的興趣拿別人來娛樂著自己,在看到爸爸或是誰被整的時候覺得有想笑,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有更多複雜的感覺浮起。
想笑……是因為那些嚴肅的人形象破裂,但是他們對於被惡作劇的無動於衷又讓心直下落……爸爸不生氣,弟弟們不生氣,家人傭人僕人們全部都不生氣,即使在「西索」做多麼出格的舉動亦然。
他們不會生氣,只是用很悲哀很悲哀的眼神直直看著我,而我看到那眼神的時候心裡很寒。
不能是寒……該是冷,就像恍惚間有頭涼水澆下,溼得全身,然後風吹的時候就刺疼進骨子裡。
冷冷的風扎進心中黑黑的洞,然後在擴大的同時發出低低的呻吟。
──……在做什麼……?
──他們是我最珍惜的家人……
──為什麼卻使他們用種失望悲哀的眼神看我?
──真的傷到他們了……
在「西索」招惹他們時總會由開頭的痛快轉為痛苦,在他們以平靜的眼神望著時,想告訴「西索」夠了、不想這樣,但「西索」沒有回應。
就像跟他其實是兩個靈魂樣,西索控制著的身體,而我全無辦法,只能看著。
看著「西索」變本加厲變得益發行素,看著家人望的眼光由無奈變得越發失望麻木……看著……看著……直到終於連糜稽和柯特都躲著時爆發。
那又是在飯桌,在西索以笑聲投出媚眼而弟弟們含淚低下頭時。
告訴西索不想在樣下去,但他卻他在做的是想做的事,反駁他,但心底越來越大的個聲音卻又總問著:「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當然……是吧……
想愛的家人,但又無法解釋在西索欺負逗弄他們的時候會出現的快意感受,病態般的,方面被罪惡感鞭笞方便卻又享受那種解放,到底是怎麼想的?要的是什麼?一直以來追逐的是什麼?
突如其來的三個問題都得不到答案,也許是從來沒想過,也許是想不到,那麼活在世上的意義是什麼?
又是個難解的謎呢。
搶過身體主控權的環抱自己哈哈大笑,笑得很大聲,連眼淚都滴出來,在笑的時候西索也跟著笑,感覺聲音都放大兩倍震得連牆壁都抖抖的。
──原來也能麼笑
爸爸,我笑得多響,您不阻止嗎?
眼角掃過爸爸的眼睛,顫抖得笑得更歡,他當然不會阻止,因為他已經不要我了。
喂──我又壞掉了呢,爸爸,其實從來沒有修好過。
壞掉了。
壞掉了。
於是西索又接管的身體,什麼螞蟻什麼其他都不管,因為已經壞掉了。
壞掉了
因為小伊壞掉,於是全劇終
所以螞蟻沒了!!!
開玩笑的,俺還不想掛
於是下面繼續進入正題
時間只是個將數字量化的單位,在沒有細記的情況下就失去意義
不知道又過多久,在壞掉之後,只是呆呆的站在爸爸面前,對著他歪歪倒倒的扭腰轉屁股。
──為什麼會在裡?
不要問,問西索吧,
爸爸看起來很生氣,臉色鐵青面紅脖子粗的,還要我正經,他希望我怎麼正經呢?
正經,句話的意思是什麼?我可不懂那種複雜的東西,於是依然故,爸爸更憤怒,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他碧綠色的眼睛看起來有陰鬱的灰,感覺上完全的討厭著呢。
看著爸爸全無保留的鄙視厭惡,我在心裡吃吃的笑起來。
突然又開始錯亂呢,西索又跑哪去了?
喂,告訴我現在該做什麼吧。
……自己知道?好吧。
於是舔著嘴角的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