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裡的人是那青衣人,她道:“令長煙,門主有令,如今要你做那第二件事。事成後應承你的事可立即兌現。”
長煙問:“何事?”
青衣人也不答,用手沾著茶水在桌上寫道:“務必讓賢王擁立大皇女為太女。”寫完後看了眼長煙,問道:“可看清了?”
長煙道:“明白了。”
青衣人道:“如此你就放手一搏吧,成與不成就看這件事了。”說罷將那水跡抹去,先行離開。
長煙靜靜的坐在雅間裡,原來幕後之人是西嶺奕,果然是她原先猜測的兩人之一。這西嶺奕外傳忠厚,不想竟是這種小人。如今,她該怎麼和西嶺辰說呢?墨柳和墨凝的安危,壓上她的心頭。
黃昏,一灰衣人侯在密室,旁邊坐著西嶺辰,他問道:“可看清與婦君見面之人去了哪裡,她與婦君都說了什麼?”
灰衣人回道:“屬下已探得那人進了京郊一處宅院,密探已查出是毒門的一個據點。那人似乎要婦君辦一件事,不曾說出,當是寫出來的。”
“你們的蹤跡不曾被人發現吧。”西嶺辰問道。
“主子放心,跟蹤的人輕功極高,萬無一失。”
“嗯,你們先派個眼線觀察,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是,屬下告退。”
西嶺辰安靜的坐在密室裡,沒想到長煙居然與毒門的人有關係。據他所知,毒門與大皇女一直有聯絡,那麼,長煙又是有什麼事受制於她們呢?還是原本就是心甘情願為她們做事?他心中有些不快,慢慢出了密室,坐在書房裡,心事重重。
晚上,長煙親自做了一桌飯菜。西嶺辰見狀知長煙必是有話要說,他只裝做不知,連連稱讚飯菜可口美味,道:“長煙,你我相識多年,我只吃過你做的一次火鍋,不想你做的飯菜竟更加美味,只是不知下次再吃,是何時了?”說罷凝視著長煙。
長煙見他竟這樣喜歡,笑道:“你什麼時候想吃,我就什麼時候做吧。”
頓了頓,又狀似無意的問:“皓雪,太女之事,你心中可有人選?”
西嶺辰心道,原來是此事。他輕鬆的答道:“還沒有,母皇的心意尚看不出,要等過幾日群臣共議,母皇一向是十分尊重大臣們的意見。”
“嗯。”
“快吃飯吧,這等美食當前,談什麼國事啊。我今日得了副字畫,待會一起去書房賞鑑吧。”
“好。”長煙應道。
飯後,西嶺辰領了長煙進了書房,吩咐下人不必進來侍候。賢王府下人眾多,難保沒幾個西嶺奕的耳目,有些事,還是避著些好。他在書房裡靜靜立了會,也不說話,長煙見狀不解。西嶺辰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長煙沉默。過了一會,西嶺辰似舒了口氣,推了本書架上的書,一道門豁然出現在長煙面前。
長煙初時有些詫異,復而釋然。西嶺辰對她道:“進去吧。”
兩人同進了密室,門又合上,恢復如初。
室內有顆夜明珠,不大的房間,如晝般明亮。西嶺辰立在室中,看著長煙道:“長煙,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
長煙心知今日終可吐露心事,道:“皓雪,我的確有事要和你說。”
從何說起呢?她不想再欺騙西嶺辰,那就從頭說起吧,不管怎樣,她總歸要說服西嶺辰幫她救出墨柳和墨凝。如今對手已明確,真相已大白,就看怎麼應對了。
我要的,從來只是你
“皓雪,對不起。”千言萬語,長煙脫口而出的卻是這一句,這句話,她想說了好久。
“長煙,你可知道,所有的話,我最不想聽的就是這一句。”西嶺辰的眼眸暗了暗,緩緩說道。
“皓雪,我……”
“不管怎樣,請你聽我把話說完吧。”
“說吧。”西嶺辰疲憊的回道。
“自別後,我回了流地。終不甘心此生就此蹉跎,於是我決定去赤炎的南部尋找機會。我想帶著墨柳和墨凝同去,於是到了清風城。誰知墨柳似是因救了一中毒將死之人,惹來他人監視。我們不清楚對方的意圖,於是即刻啟程,也不曾告知眾人去向。
在赤炎邊境,墨凝發現似仍有人追蹤我們,於是我們選了僻靜的道路,希望能擺脫跟蹤。有一天,我們到了赤河邊的一處密林,有人慾下手捉拿我們,我為了躲避,落入水中。後被人所救,卻失去了記憶。”長煙想了想,關於司馬恣和月西樓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畢竟太長了。
“後來我恢復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