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大人在用膳之前就醉了。”她像在教訓小孩一般,示範給老人看。“太阿也是。”
她也拿了個烤番薯給孟少陵。
孟少陵不置可否的咬了一口。
“掌櫃不會喝酒?”老人見孟少陵沒喝酒,開口問。
“在下沒有喝酒的習慣。”他並非不會喝,而是挑人喝。
能讓他想一起共飲的人己經不在了。
冉纓嘖嘖了幾聲,對他搖搖頭,“一生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有酒不飲奈明何?”
“說得好!”老人顯然被她的話討好。
果然,她認識的人都是些酒鬼,即便是氣質高尚的禮部尚書亦然。
孟少陵在心裡偷翻白眼,臉上仍是陪著笑。
“但是不能喝太多,因為我還得靠自己的雙腳走回房裡。”才剛被稱讚,她又吐吐粉舌,自嘲道。
孟少陵縮回在桌下準備捏她一把要她剋制些的手。
若她沒說這句話的話,他定擰得她哭爹喊娘。
“鍋差不多熱了。”冉纓放下咬了一半的烤番薯,挽起袖子,開始準備料理一桌新鮮的食材。
她用比平常用膳時更長的筷子夾起小塊牛油在陶鍋內抹了一圈,跟著道:“太阿,可以麻煩你幫我倒那邊那罐特製醬汁嗎?”
“太阿是你的名字?”老人對這稱呼感到有趣。
“不……”孟少陵拿起她說的小罐子,正要解釋,冉纓一陣搶白——
“是我擅自這麼叫他的。”
孟少陵斜院了她一眼。
原來她也知道自己的“惡行”。
“喔,太阿嗎?”老人咀嚼著這兩個字的意思。
遠古的名劍太阿,能把劍的名字拿來當人名,這丫頭也真夠了不得的!
老人上下打量了孟少陵一番,繼而笑言:“適合。”
“大人應該能理解對吧!”哈!她就知道尚書大人懂自己在想什麼。
若是平常他會解釋,但今日面對的是長安京住民,又是位居廟堂之上的禮部尚書,他沒把握說出名字,對方不會想起錦繡商行的那個“孟少陵”,即使他己經胡謅了一個姓。
所以孟少陵選擇笑而不辯白,同時照她說的把醬汁倒進陶鍋裡。
滋——
醬汁接觸到熱燙的陶鍋引起一陣白煙並冒泡,很快的,醬汁帶著焦燒味的誘人香氣便瀰漫開來。
孟少陵被冒起的熱氣給燙著,立即反應的縮回手。
“欸,還不夠,再倒一點。”冉纓筷子夾著牛肉正要放進陶鍋中,也跟著他縮手。
“它在噴。”孟少陵瞪著陶鍋的眼,彷彿它會吃了他的手一般。
很燙,他才不要再靠近被噴一次。
“可是不夠啊……”冉纓呱起唇,揚起微弱的抗議。
“你自己倒。”他交出小罐子,一點也不替她留情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