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你小爺我!”蕭仲居高臨下,面色傲然。
“我平日裡從未與你交惡,你為何如此欺我爹爹!”
“你是沒有與我交惡,可你有正眼瞧過我嗎?嗯?!你當初是多麼的不可一世啊,白日煉丹,晚上煉氣。哼哼,我家老頭子總拿你來跟我說事!現在可好了啊,哈哈哈!可以讓他徹底的閉上嘴了,廢物!”蕭仲面露幾分猙獰,恨恨的咆哮道。
“你!咳咳……”蕭遠謀激動的爬起,也不管自己的修為之低根本不是面前這少年的對手,只為護著背後的幼兒,做出了拼命的一撲。
結果,自然是尤為的明顯。
蕭仲一驚之後,從容出手,竟然暗施毒手,御起真氣將蕭遠謀擊出了數米。
“爹爹!”
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亂塵從未受過如此的屈辱,也從未如此的憤怒過。相依為命的至親在自己的面前遭人重創,且不論自己身上傷勢已有好轉,即便是傷重垂危,命在旦夕,眼見於此,也定要與蕭仲一爭個高下。說實話,放在往日,蕭亂塵確實沒把蕭仲放在眼裡過,蕭仲尚只在後天徘徊,而蕭亂塵早在幾年之前便已經突破了後天,步入了先天境界。
蕭亂塵雙眸通紅,猶如血染,正要起身,卻被一隻大手拽住了,“塵兒,不可!”
蕭仲看出了蕭亂塵的意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蕭亂塵!就你?如今還敢與我鬥?!你老頭子沒告訴你吧?你的丹海氣穴被楚軒打了個窟窿,真氣走失了個乾淨!你廢了!哈哈哈!蕭亂塵,你現在只是個廢物!”
周圍圍觀的人群,有的人也跟著蕭仲大笑了起來,也有的面露不忍,竊竊私語。但是,始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扶一下這風中頹弱的父子二人。
蕭亂塵的腦海就彷彿被巨木撞擊的大鐘,一下子蒙了起來,“廢了?廢了?他說我廢了?我已經是個廢物了?”
蕭亂塵之前的境界在先天初級,還不具有自視的能力,是以他只感覺到自己身體虛弱,體內不停的有真氣走失,他只當是自己傷重初愈,身體虛弱的緣故,卻沒往更壞的地方去想。回想起蕭仲所言丹海氣穴被蕭楚軒戳了個窟窿,一股難以置信、難以接受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蕭仲見蕭亂塵如此表情,如何不知道他此刻所想,又得意的大笑了起來,繼續打擊蕭亂塵,“你重傷之後,你家老頭子請了五長老為你救治,五長老幾次三番為你續入真氣,卻如泥牛入海,起初不明所以,經過一番檢視之後才發現,你的丹海氣穴之上,一個那麼大的窟窿……”蕭仲說著,還不忘用手比劃了一下,笑聲嘶竭,幾若癲狂,“你若是還不信,不妨問問你家老頭子!”
聯想起自己初醒來時父親的表現,蕭亂塵便已經信了三分,再看到此時父親面若死灰,更是信上了十分。
“難怪了!”蕭亂塵喃喃了一聲,整個人木然呆立,呆若木雞。
“哎……命運弄人啊,遠謀父子當真是令人可惜、可憐。”
“可不是嘛,本身沒有什麼天賦,憑藉著那麼一點謀略在族中站了一席之地,好不容易生了個爭氣兒子,如今倒好,比他還不如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若不是那蕭楚軒,他們父子二人又何至於此……我可是聽說,當日丹試武比,他蕭楚軒最後竟然施起了碎亂訣,存心想要毀了蕭亂塵啊。”
“你現在說這話又有何用,我勸你還是放聰明著點,擦亮了眼睛,看看現在究竟該站在哪!”
“可不是,如今族中的後俊翹楚,也就是楚軒了,連族長大人都說了,他可是我藥族未來的頂梁啊,族長大人總不會看錯人的。”
“是啊,是啊。這個蕭仲平日裡和楚軒走的可是挺近的,我們可犯不著為了這對廢物父子,去得罪他。”
…………
蕭亂塵將周遭的議論聽了個遍,一陣涼意席捲了全身,竟是讓他冷靜了下來。
“丹海氣穴被戳個窟窿又如何?!總有丹藥能夠修補!再不然,我白天煉氣,晚上也煉,只要我煉的比它走失的多,修為總是能上去的!”
所有的人都被蕭亂塵的話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他。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年,心性竟然如此之堅,受到如此打擊,竟然還能如此豁然,還能有如此的豪氣!
“好!說的好!”人群分成了兩列,五長老從遠處快步走來。他先是審視了一番蕭亂塵,滿意的點了點頭,繼而扶起蕭遠謀,為他拍去身上塵土。
“老友啊,你有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