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便彷彿一根定海神針,將蕭亂塵翻騰的心海給穩定了下來。也只有內心平穩,蕭亂塵才能慢慢的展現出其父的風範。
神謀鬼算!
心中一旦定計,蕭亂塵便再度步出了屋門。此時,他要去尋一個人,一個能夠知曉蕭遠謀身在何處的人。
而蕭仲,無疑便是蕭亂塵最好的目標。
只不過,蕭仲平日裡常常與蕭楚軒粘在了一塊兒,蕭亂塵自知眼下自己並不是蕭楚軒的對手,是以最初的幾日,他只隱藏起了身形,躲在一旁靜靜窺伺,靜待良機。
至於說蕭亂塵是如何避過這整個藥谷的諸多耳目,那自然便是言卿的功勞了。歷來術的功用要強於法,雖然言卿的虛靈之身不能動用任何的法訣神通,不過他卻正巧是一位術道大家,不管是蔽音之術還是映神之術,他都信手捏來,而此時他所用在蕭亂塵身上的,正是當日於靈火祠之內施展的障眼之術。
蕭仲與蕭楚軒雖說是常常粘在一塊兒,卻也終究不是形影不離。蕭亂塵一直耐著性子,終於等到了良機。
這一日,蕭楚軒的修為彷彿又到了瓶頸,他便服用了一顆蕭起為他精心煉製的增氣丹,藉以突破瓶頸。而蕭仲這個草包,自然是不會去做煉氣那麼‘無聊’的事,便獨自一人,又在鄉里坊間橫行霸道起來。
自從得了蕭楚軒這個靠山,蕭仲的小日子不可謂不好,他只覺得周遭的人看他的眼光都變了。以前若是忌憚之中夾雜著鄙夷,那麼現在,則完完全全的是阿諛諂媚。
只是今日,他的心頭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卻也說不上來。他只覺得整個人比往日更為的煩躁,在砸了幾個不開眼的攤子之後,還是決定去蕭子染家好好調戲她一番以解心頭的不安。
蕭子染與蕭亂塵一般,乃是族中無權無勢的普通族人之後。只是稍有不同的是,蕭子染的父母在十年前的大劫之中,俱都不幸身亡。她平日裡多虧了左鄰右舍族人的接濟,才算是勉強能夠度日。只是,自從某一日在坊間遇上了蕭仲,卻是她的噩夢的開始。
首先,由於蕭仲這段時日常常去她家叨擾,致使她的左鄰右舍對她簡直是敬而遠之,這也間接使得她的生活,變的尤為的艱難。其次,她的父母早亡,便再沒有人授她修煉之法,她只靠著自己幼時的記憶,摸索著修行煉氣,到得現在才不過後天二層的境界,又如何是後天圓滿的蕭仲的對手,於是也便只能夠與之虛以逶迤。
“哈哈!子染妹子,多日不見,你可曾想念你仲哥?”蕭仲一抬腳便見蕭子染家形同虛設的大門給踹開了,正見蕭子染此時正在擺弄剛從霧靈山間踩回來的靈藥,她被蕭仲的這一腳嚇了一跳,精緻的臉蛋上驚愕慌張之色分明。
“蕭……仲哥。”蕭子染只怔了三兩息的功夫,便將自己的神色調整好,只聽她輕柔出聲,聲音甚是婉轉動人。
“仲哥多日不曾來見子染,子染心中自然是想念的。”她說著微微低下頭,顯出一副羞澀模樣。
而蕭仲自然是對此極為的受用,他不由哈哈大笑兩聲,幾個縱步便來到蕭子染身旁,探出一手輕輕的攬上她的細腰,鼻子湊到她的髮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第二更到!妖尾緊趕慢趕,但終究還是遲了。懇請眾位大大,莫要怪我……)
第四十七章 忌憚
蕭亂塵見此,心中恁是叫苦不迭。原本若是對上蕭仲,蕭亂塵免不了便又要施展九轉火靈決,只是眼下他的對手竟是一個不過後天二層境界的女流,若是施展火靈決,總有一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但若是不施展,即便蕭子染輕易傷不到自己,卻也平白浪費了許多的功夫。
更何況,蕭亂塵的目的只在蕭仲,根本就沒有想要‘殺雞’。
“有話好說!何必性命相搏?!”蕭亂塵縱身躲過了好幾次蕭子染的刺殺,終於還是沒有施展火靈決,而是選擇了出言相勸。
只不過,蕭子染就像是鐵了心一般;無論蕭亂塵說什麼,她只刀刀刺向他的要害。
“噗啦……”
蕭亂塵正想著該如何才能說服蕭子染就此罷手,這稍一分神之下,身形也是稍稍的慢上了幾分,他的衣袍便被化開了一道口子。說實話,蕭亂塵天資聰穎,自小便開始打坐煉氣,所習練的也俱都是一些法訣神通,要論起這後天的拳腳相搏,他反倒是不如蕭子染來的熟練。
“再這樣下去,也終究不是個辦法……”蕭亂塵微微皺眉,心中暗暗打算,再勸說蕭子染一回,若她仍是一副聽之不進的模樣,說不得便要施展火靈決了。只見他再一次的避開了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