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做準備,以選出更適合的大魔導師米翟圖斯的入室弟……”
“此外,”曼茲帶著些異樣神情插言道,“有一些小道訊息還說,這次競技似乎還牽扯到就讀咱們課系班的公主殿下,但具體的還不得而知。”
最後曼茲的一句話著實讓我吃驚不小,愣了半晌我忽然省覺這一切似乎仍不足以解釋他們為何來找艾嵐娜同學。
“是這樣,由於本次競技只是友誼性質,因此規則上並不過分嚴格的限制。競技只以學級來區分,各學院同學級為等組,以淘汰制進行。現在學院正在挑選各年級的適合人選,咱們課系班的應選名額在有了我和克傑諾同學後,仍有富餘。”
“所以你們來這裡找艾嵐娜,希望她能參加,是麼?”
終於,我明白了他們的來意和原由,只是就艾嵐娜現在的狀況,實在不容樂觀。
“是的,無論從最初的晶體測試還是一直以來的表現,霍林導師都對艾嵐娜同學有很深刻的印象,因此他也推薦艾嵐娜同學參加應選。”
“而且‘學院祭’是在大約半月後,相信艾嵐娜的病應該已經無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點了點頭,答應在艾嵐娜醒後轉告她。當下,又再詢問了部分細節後,這才離去。
回到宿舍,睡夢中的艾嵐娜仍然沒有醒來。
此時的她看上去與普通的女孩完全沒有兩樣,纖弱、文靜而又楚楚動人,仍舊憔悴卻更顯清麗的面容,只有愈發使人憐愛。但話說回來,只要一回想起下水道時的情景,那就好象完全是兩個人。那與外表截然不相稱的強大魔力,幾乎令人窒息。
“啊~”
輕微的呻吟聲傳入耳中,立時打斷了我的靜思。
原本面容一片寧靜的艾嵐娜,不知何時已然雙眉緊鎖,表情好象十分痛苦的模樣。
“艾嵐娜、艾嵐娜……醒醒,你在做噩夢,醒醒……”
一遍一遍的輕喚,終於令得她從噩夢中醒轉,在那一剎那,從她緩緩睜開的星眸裡,我竟然看到了一絲攙雜了恐懼與茫然,相交融的迷亂意味。
一時間,恢復平靜的她只是一直的凝望著上方的天花板,半晌未曾移動目光。
“要喝水麼?”
“……”
沒有回答,我站起身,從桌上取來一杯水,隨後再次輕聲問她。
她看著我,神情似傷感又似無限的失落,好半晌道:“……哎,與其你此時的體貼,我卻寧願你能早些……”
說到一半,好象忽然警覺說了不該說的話,而急忙剎住口風,無奈的將投注我身上的目光移向窗外。
“我……”
我無辜的望著好象生氣(第一次)的她,手足無措,卻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
“最近,”忽然,艾嵐娜開始自語般言道,“我經常會夢到相同的夢境……”
“是噩夢麼?”
也許是我插言的時機不對,以至艾嵐娜給了我一個白眼,但幾天來,象剛剛的情景我已撞見了數次,故才有此疑問。
“……在我的一生裡,並沒有做過太多的夢,至少從沒有夢過象現在的這種,而又夢的如此頻繁且單一……”
‘一生?現在說這個是否太早了,而且做過的夢大多會被忘記,也許真的沒有過象現在這麼頻繁,不過未必你以前真的沒做過。’
我心裡並不以為然,但鑑於剛剛她給我的眼色,因此沒有說出口。
而事實與我想象的恰恰相反,只有身為神族的她才清楚——‘夢’的真正涵義:
神族的本源與這個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她)們中,無論其**是人類也好,是精靈、獸族也罷,然其最根本的部分都與這個大陸的命運息息相關。
無論任何分支神族,並不會好象人類般會作一些毫不相關的‘夢’,在他(她)們神族身份覺醒的同時,自身的能量已然高度淨化,即不再有任何情感因素的制約與影響(所以才有‘眾神無情’之說,自然也包括他們的後裔。),因此也就不會有無謂的夢境。
然而,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做夢,是的,他們會,在一旦他們生命的本源被牽動,又或是神祉與自身產生共鳴的時刻,‘夢’便誕生了。
——這便是“神喻”!
但,就如同我們不會立時相信自己朦朧的夢境般,儘管身為神族的他(她)們,並不會產生質疑,但正確的理解以及尋求恰當的途徑完成神喻,所花費的時間通常不是他(她)們自身能夠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