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共乘一騎,棄車而行!”
李元芳與展昭長於刺探,但對沙場廝殺卻是門外漢,面對著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曹軍鐵騎頓時失去了分寸,危急關頭還是宇文成都站出來拿主意。
甄氏五姐妹以及楊氏立即下車,在李元芳的安排下與騎術上乘的錦衣衛共乘一騎,甄儼心如刀絞的捨棄了財物。與兄弟甄堯各自從馬車上解下一匹戰馬,跟著錦衣衛向北繼續逃竄。
北風呼嘯,天上飄下了雪花,雖然到了辰時。天色依舊沒有放亮。
宇文成都一行又狂奔了二十餘里,後面的曹軍越追越近,吶喊聲已經清晰可聞。
甄宓在馬上抹淚:“諸位將軍。不能為了我一介弱女子害了你們,請把我交給曹軍。你們快馬逃命吧!”
宇文成都手中鎦金鏜一橫。勒馬帶韁,高聲道:“我來斷後。請李、展兩位統領保護好諸位娘子!”
“保重!”
李元芳與展昭一起向宇文成都拱手致敬,沒有多說什麼。
以單騎拒萬人,希望渺茫,但卻也別無他路可走,宇文成都留下來有極大的可能會戰死,但若是沒有人阻擋一下來勢洶洶的曹家鐵騎,結果只能是所有人被俘,已經無路可走,只能活馬當作死馬醫。
“河流,前面有河流!”衝在最前面的錦衣衛最先發現了一條寬五丈左右的河流,登時絕處逢生般發出吶喊。
這條河流是冀州北方較大的河流,名曰滱水,附近有一鄉鎮叫做石佛鄉,此橋乃是鄉民所建,故取名“石佛橋”。
“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快走,我來守橋!”宇文成都喜出望外,大聲的催促著李元芳等人過橋。
石佛橋寬一丈左右,最多僅能容納兩匹戰馬並排透過。而此刻剛剛十月底,還沒有達到冰凍三尺的地步,河面上的冰層並不能承載大軍透過,如果能夠阻擋住曹軍一時半刻,李元芳等人便能逃出冀州進入幽州境內。
馬蹄聲得得,李元芳等人縱馬過了橋,只剩下宇文成單人單騎據守在河南,向李元芳等人拱手作別:“速走,曹軍要想過河,需要先從成都的身上踏過!”
望著寒風吹得宇文成都披風獵獵作響,一臉的視死如歸,李元芳與展昭及眾錦衣衛一起拱手致敬,甄氏姐妹一起抹淚,感激涕零。
“將軍!”
一聲悲咽,甄蓉從馬上掙扎著跳下來,快步跑過石佛橋,將手裡的水壺遞給宇文成都,“請將軍喝口水潤潤喉嚨。”
儘管她的嘴唇已經乾涸的裂了幾道口子,還是義無反顧的遞給了宇文成都。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出手,今夜自己已是殘花敗柳。
宇文成都面帶微笑的接過甄蓉遞來的水壺,卻只喝了一口便還了回去:“前路還長,拿好!”
甄蓉淚如雨下:“將軍你一定要回來,蓉兒還未報答你的恩情!”
宇文成都揮手示意甄蓉快走,目光中滿滿的都是自信,笑容彷彿能夠融化寒冰的春風。
甄蓉剛剛退到石佛橋北岸,就聽到耳後轟隆一聲,卻是宇文成都揮動一百一十斤的鳳翅鎦金钂截斷了石橋。
“速走,今日我文成都縱然喋血橋頭,也不放曹軍一兵一卒過河!”
宇文成都緩緩調轉馬頭,立馬橫鏜,獨守河岸。面對著席捲而來的曹軍鐵騎視若無睹,任憑北風吹得戰袍獵獵作響,生又何歡死有何懼?
望著視死如歸的宇文成都,甄蓉哭的梨花帶雨,忍不住跪在橋頭,哽咽道:“將軍,你一定不能死,小女等你回來。若將軍不嫌棄,蓉兒願持帚侍奉,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快走!”
李元芳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策馬向前把甄蓉拉上戰馬,轉身招呼了大隊人馬,絕塵而去。
馬蹄聲得得,一行二十多騎迎著寒風向北而去,身後只留下宇文成都一人一騎據守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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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三 三英戰成都,獨拒石佛橋!
朔風怒號,彤雲密佈。
飄零的雪花落在宇文成都的身上,慢慢的覆蓋了一層,整個人橫鏜立馬一動不動,猶如一尊石化了的雕塑。唯有一雙犀利的眸子凝視著席捲而來的曹軍,彷彿隨時準備出擊的獵豹。
轉眼間,塵土席捲而來,萬馬奔騰的曹軍撥出來的熱氣直上雲霄,將周圍百餘丈之內的積雪融化。
宇文成都也沒有例外,覆蓋在他身上的皚皚白雪瞬間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