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連奴僕一百餘人,吃喝得好不熱鬧。
衛長青的妻子何氏,對衛靖也疼愛有加,不時挾菜給他,瞧得其他學生心生妒忌,充滿敵意地瞧著衛靖,都不曉得這鄉下來的新學生,怎會如此得寵。
入夜,衛芷芊領著新同學們上寢室,還多嘴說著:“我跟你們講,你們同學之中,有個叫郎仲齊的,十分討厭,最喜歡吹噓自個家中有錢,動不動便要發錢要人捧他,又一天到晚像只蒼蠅似地纏著我和我姐姐,以後他要是欺負你們,便和我說,我想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他。”
“不過是有幾個臭錢罷了,希罕嗎!咱們憑自個一雙手,也能打出一片天!”新同學當中一個三十出頭的高瘦男子,當先附和。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都說起那郎仲齊的不是。公孫遙卻頗為尷尬,他公孫家在信縣是第一大戶,比起郎家也是富有許多,論起公子哥兒的等級,可比郎仲齊還要高上一截,此時穿著簡單的衣服,混雜在一群窮人家當中,一同數落著有錢人家的不是,衛靖瞧他發窘,只覺得好笑,故意逗他,要他也罵幾句來聽聽,鬧了好半晌,一群初次見面的新同學,這才熟絡了些。
“哈!你這有錢少爺連打水都不會!”十數日後的清晨,衛靖和公孫遙被吩咐至院後幾座深井旁打水,衛靖見公孫遙拿著桶子朝水井發楞,便取笑他。公孫遙神情茫然,怔了好半晌才說:“小衛,今兒個晚上衛中芸姑娘要口試咱們七個,你那本冶鑄基礎背得如何了?”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發楞?”衛靖聳聳肩,將水桶自井裡拉起,將水倒入大桶,說:“那本東西我小時候就會背了。你平時不是挺認真嗎?怎麼,還是你像那些少爺一樣,平時便只想著我那兩個堂姐姐,讀了什麼全忘光了?”
公孫遙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