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下來吃吃喝喝,與各方人馬攀談閒聊得好不痛快,他們見樊軍倒是挺守規矩,再交班之前滴酒不沾,便故意拿著香雞美酒圍在樊軍身旁大嚼痛飲,想要瞧瞧樊軍的忍耐限度。大夥兒見這秦孟先派來的無雙堂幫眾,便圍了上去。
王道士向那幫眾拱拱手說:“回去告訴你秦副堂主,現下大家都是闖天門中人,以前有什麼過節也應當結清了,這兩天李幫主便要親臨大揚府,若是惹出什麼麻煩,你秦副堂主也別想爭那堂主之位啦。”
那來人儘管有些怯意,卻還是將傳話重複了一邊,還補充說:“秦副堂主要我這麼說的,我只是將秦副堂主的話帶給樊捕頭,若是樊捕頭怯了,也說一聲,我回去好向秦副堂主交代。”
“我跟你去。”樊軍哼了哼,將圍住那幫眾的陳塊等拉開,要那幫眾帶路。
那幫眾吸了幾口氣,領著樊軍轉向聽風軒,那兒有一片花圓林子,數間亭子,其中一間小亭中坐著一人,便是秦孟先,秦孟先桌上擺著一壺酒,兩個杯子,還有一副烏黑雙勾和一副柺子。
那幫眾將樊軍帶至了小庭十尺之外,便止住了腳步,示意樊軍獨自去便成了。
“他確是一人,我去就行了,你們別跟著,免得讓人笑話。”樊軍對身後跟著的那票霸王巡捕房一干傢伙揮了揮手,水半天卻哼哼地說:“我就是要跟著,這兒可沒規定誰能來誰不能來!”
陳塊則說:“別去,小心他使詐!”
樊軍見這幹家夥纏夾囉唆,也不多言,轉身上那亭子,他見秦孟先獨斟獨飲,便默默坐下,說:“天還亮著,我還沒到交班時間,這酒你只好自己喝了。”
“無妨。”秦孟先將杯中酒喝盡,指指桌上左邊那副柺子,說:“我替你準備的。”又指指右邊的雙勾,說:“這則是我的。”
樊軍拍拍腰間,說:“我自個有。”
“好。”秦孟先抓起雙勾其中一隻,輕拋幾下,對樊軍說:“我怕當真傷著你,惹人閒話,所以先提醒你,等會我這一勾,要橫著劃你鼻子,你記得向後仰,別真讓我劃著了。”
“哈哈……”樊軍瞪大眼睛,笑了一聲,正想回話,突地見秦孟先的身子閃動,他猛地向後一仰,眼前黑色一閃,鼻端沁涼,摸摸,二指上沾了些血,鼻端給劃出了約一指寬的小血痕。
“嘖!”秦孟先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卻又沉下臉來,說:“我不是警告過你了?”
“……”樊軍拭了拭鼻子,說:“我本來想說‘即便你不提醒,我也閃得過’,看來這話我得吞回去了,秦孟先,這三年你倒沒荒廢,現在你要與我算帳便是了?”
“算帳?”秦孟先哈哈一笑,說:“我和你有什麼帳好算?在雷府上我在你臉上劃出一道口子,你也打斷了我一根臂骨,誰也沒虧欠誰,大揚府上神兵比鬥也都是按規矩來……樊軍,拿出你的柺子,架在手上,我要斬你胳臂了。”
“喂……”樊軍聽秦孟先講話前言不對後語,但他既見秦孟先方才那記快勾確然迅疾犀利,曉得他說斬就斬,當下也未遲疑,扯下腰間柺子便架上手臂,只聽得當的一聲,秦孟先黑勾已經嵌在他右臂柺子上。
秦孟先輕輕將那隻黑勾抽回,輕輕撫著勾刃,讚歎說:“衛開來先生這烏鋼勾的確造得超然絕頂。”
樊軍看著右手上那黑鐵柺子出現一道深深的裂口,心中也是駭然,秦孟先的雙勾路子全仗著超絕速度,攻敵之防範不及,碰上長劍、長柄兵刃還能伺機將之“剪斷”,碰上重兵器則以快打慢,並不硬碰,但方才秦孟先隨意一勾,便斬入鐵柺,可見那烏鋼雙勾鋒銳之極且異常堅韌,若這迅捷雙勾又具備“硬碰”的能耐,威力可是翻長數倍。
“若是咱們再戰,你三年前那打法便不管用了。”秦孟先三年前神兵會上與樊軍一戰,那時他的雙勾不敢與樊軍的粗壯柺子交碰,便落了下風,但他此時這對烏鋼雙勾,便連柺子也能夠剪斷了,他輕輕撫摸著那雙勾,發出了鬼魅般的輕笑聲音。
“這傢伙在市場上一雙用不著二十銀。”樊軍揚了揚手上那副黑鐵柺子,不屑地說:“你有好傢伙,不代表別人都只能用差勁傢伙,我的好傢伙還沒露臉呢。”
秦孟先卻像是沒聽見樊軍說話一樣,自顧自地說:“留心左手,我要斬你左手了。”他這麼說的同時,已經回身躍起,反手一勾斬向樊軍左腕。
“媽的,你這人有病!”樊軍以柺子架格,左手上的柺子也給斬出了一道裂口,他抓著雙柺,後退起身。
秦孟先甫落地,忽地又出一勾,雙勾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