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黑鋼劍回來,在他的面前將他打給我的青鋼劍斬成兩段,本來只想讓他瞧瞧是他對還是我對,結果他好幾天吃不下東西,一整個月連話都說不清楚,像是給鬼差拘了魂一般,我花費好大功夫才讓他回魂,唉,都過去囉。”
楊仇飛起身來到窗邊,看著窗外夜色,淡淡地說:“黑鋼之後,世人又精煉出便宜質精的純鋼、軟而韌的綠鐵、美麗的花銅,和絕頂鋼材──烏鋼。烏鋼之後是隕鐵,我打劍本便為了好玩,誰的鋼鐵煉得好,又如何?”
“是月兒鐵!”衛靖默然聽著,忽然聽楊仇飛也將這“天上落下來的鋼鐵”稱作“隕鐵”,忍不住糾正,說:“這玩意兒是劍神你老人家發現的,也是你精研而出的東西,幹嘛附和人家。”
“那又如何?現下誰又記得花銅是誰發現、烏鋼由誰煉出?大風一刮,將前人舊事卷得一乾二淨,世事本該如此……”楊仇飛微微一笑,神情淡然,與以往高傲模樣大不相同,他看向遠方,說:“話說回來,若是三年前的劍王,可能當真要嘔出血來也說不定,劍神的境界終究不同,哈哈。”
翌日近午,衛靖只覺得全身提不起勁,懶洋洋地在聽風軒中游蕩,遠遠瞧見了衛芷芊,想起還沒將衛芷芊的話傳給公孫遙,這些日子公孫遙在他處照料李嶽,已有數日未赴大揚府,衛靖想起此事,便要向楊仇飛詢問公孫遙的藏身處,想要去探探他。
衛靖才來到楊仇飛臥房外敲門,茶老闆便遠遠地奔來,大叫大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