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不痛了。”她望著身旁的男人,雖然他的臉上仍然是一貫的平靜,但還是可以看出他的擔心之情。
“後來怎麼了?你沒事吧?”她憂心地問。
“我沒事。”袁修毓輕觸著她柔嫩的臉頰,安撫道。
程忻洋順勢將臉貼近他的大掌,冰冷的臉頰磨贈著他的手心,熱度透過手心傳入她的心裡。這種溫暖的感覺消弭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
袁修毓於是將程忻洋昏倒後所發生的事娓娓道來,低沉的嗓音邊訴說還邊壓抑著心中的焦慮。“牧平正要報警時,社群警衛隊已經接獲鄰居的通報,趕過來幫忙。那群人一聽到警笛聲,就慌亂地跑掉了。你要報警嗎?”
程忻洋撫著樂樂的長髮,若有所思。樂樂是她一手帶大的,雖然不是她骨血至親的親生女兒,但可是她呵護不已的寶貝啊!
“報警是一定要的,但我擔心的是,就算報了警,真的就能阻止他們的騷擾嗎?”她望著他,一臉的憂心忡忡。
“那群惡霸根本不服法院的判決,他們認為我爸爸年紀大了,根本無法負起監護樂樂的責任,所以這些年來不斷地提出上訴,想奪回樂樂的監護權。我一直在尋找充分的證據來證明我們可以給樂樂一個完整的家,並且向法院提出他們以不法手段威脅我們一家的證據,希望能徹底打贏這場官司。”
袁修毓實在不忍心澆她的冷水,但還是不得不提醒她。“於法,他們有權要求法院改定監護人。”
“沒錯,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她嘆了口氣。
袁修毓不忍地凝視著她。此刻的她脆弱地躺在病床上,憂心著家人的安危,嘴角的笑容早就被諸多煩憂給取代。
他知道她的個性,知道她會不顧自己的生命,保護家人的安全。他清楚地記得,當她受擊倒地時,自己的心彷彿被震碎一般;他更清楚,那群人為達目的絕對會不擇任何手段!上一次、這一次及不知何時會到來的下一次……這一切根本不是她所能應付得來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看到他所愛的人深陷險境。
“我想,現在只有一個方法可以一勞永逸。”袁修毓說著,堅定的目光凝視著她,似乎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什麼方法?”好奇他眸子裡閃爍的光彩,她問道。
“正式認養樂樂。”
程忻洋苦笑地說:“這辦法我早就試過了,但以我單身的身分,要收養樂樂實在很困難。”
“如果是已婚身分會比較好辦理。”他說得雲淡風清,彷彿只是在分析事情。
程忻洋聳聳肩。“當然,我也知道。問題是——我、目、前、單、身。”
袁修毓定定地凝視著她。“你願意試試嗎?”
“試?”她看著他,不明白他話中的涵義。
袁修毓揚起了笑臉。“我們結婚,然後正式收養樂樂。”真奇怪,在說出自己的想法後,他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什麼?!”她驚呼了一聲,試圖從他嚴肅的表情中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他彎下身,握住她的手,舉起到眼前,視線和她平行。“你願意嗎?”
“結婚是人生大事……”
“我沒拿這件事來開玩笑。”
她眨著眼,淚意突然湧上,只覺鼻頭酸酸的,但仍是笑笑地問:“真的假的?你捨得放棄你『黃金單身漢』的頭銜來娶我?你們學校的女老師可能會哭死!”
袁修毓低沉地笑了。“呵,你比我更有價值,我只是個帶著一個小孩的老男人罷了。”
喜悅的淚水滑下她的臉龐。“這是你唯一能想到的求婚臺詞嗎?”
“是,不過你可以提議更好的。”
“不用了。我不知道,除了你,我還會看哪個人順眼的。”
“幸好你的眼裡只有我,否則我會很傷心。”
“你真的嚇到我了……”程忻洋流著眼淚、帶著欣慰的笑容,投入他等待的懷抱。
他有副寬闊的胸膛及厚實的臂膀,足以帶給她安全感,為她擋風遮雨。
程沂洋凝視他的眼,發現他和牧平都有一雙炯亮純淨的眼睛,她著迷地眯起眼,像被攝走了神魂。“我們真的要結婚?”
“當然,除了我,你還能嫁誰?”他抵著她的唇,真摯地說道,吐出的字句散落在她櫻紅柔軟的唇瓣上。
“好,我們結婚。”感動的淚珠同時落下,她在他的眼裡看到和自己同樣的愛戀之情。
結婚本來就是一件麻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