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結婚也完全是因為他對緋露的承諾!
凝聚的怒氣再次決堤,他突然對著走在他前面的夏葵大聲質問道:“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穿成這樣來結婚?”
走出法院,夏葵馬上戴上墨鏡——因為結婚時戴墨鏡是十分不禮貌的,所以剛才她摘下,不得已露出愛睏的眼睛,聽到他的問話,她簡單答道:“高興。”
此時的她根本懶得解釋什麼,如果細說從頭,因為她昨天做了一個怪夢的關係,原本沒特意想穿什麼的心情突然變得很想穿大紅的衣服來結婚,然後挑來撿去,她所有衣服裡就只有身上這兩件是大紅色的,其次還有球鞋、墨鏡……這樣一路解釋下來,她寧願先被一棒敲昏讓她先睡一覺再說。
“你是故意讓我們難堪的對不對?”他追著夏葵不放過的問道,想起剛才禮堂內所有人張口結舌、不敢相信的模樣他就有氣,她絕對是故意的。
“不是。”她頭也不回,腳步更是未曾稍加放慢的直往前走,心裡只想著要趕快回去睡覺。
“你給我站住!”威嚴的命令震天價響的下達,法院門裡門外的行人倏地停在原地,驚愕的看向釋出命令的高大男人。
夏葵頗感無奈的停下腳步,不好意思的對著被嚇到的眾行人笑了笑:“沒事,沒事,他心情不太好,對不起,嚇到你們了。”行人於是鬆了口氣,恢復行走狀態。
“我不需要你替我辯護!”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夏葵轉過身對著那張窮兇惡極的臉孔安撫的擺了擺手,以食、中指微拉下墨鏡,露出一雙黑白大眼以上斜的角度凝視他,“你今天火氣很大啊?嗯,看來以後若是你前一晚睡不好,我得立刻釋出遠離彼此的警報,免得兩人‘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波及無辜就不好了。”
“你那是什麼意——”
“不過很抱歉,今天本姑娘沒心情跟你吵架,改天吧,我一定奉陪。”她認真的承諾著。
“啊,還有,”她輕巧的拿走握在龍玄驥手上的墨鏡,逕自替他戴上,遮掩了他部分的錯愕表情,衝著他又一個按撫的笑容,說道:“你還是戴上吧,免得陽光刺眼,讓你的心情更不好。”
說完,夏葵舉步欲離去,看到龍韜就站在龍玄驥後方不遠處正對著她笑,她不理會龍玄驥又一副快抓狂的模樣,三兩步走到龍韜面前再度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嘿,兒子,今後請多多指教了。”
“嗨!老爸!”夏葵拎著水果與換洗衣物“輕輕的”踢開病房的房門,人和聲音同時進入門內。
“叫父親。”坐在病床上的夏文罡頭也不抬的說道。
“今天覺得如何?”她開始熟練的將物品放到定位。
“還死不了。”他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書,溫厚的聲音卻顯得冷冷淡淡。
“我買了萍果。”
“嗯。”
“我多帶了兩套衣服給你,夏在容易流汗……啊,奶粉快沒有了,得記得去買……昨天一個家長送一些茶葉給我,說是自家種的,待會兒我衝壺茶給你喝喝看。”嘴裡絮絮叨叨著一些雜事,手上也沒閒著的東擺擺西弄弄,待一切整理得差不多了,她就拿著書本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開始閱讀。
這樣的情景與對話在夏文罡住院期間天天定時上演。
這間是兩人病房,之前隔壁的病患在五天前已經出院,還沒有新的病患住入,所以當父女兩人都埋首書中時,整個房間又恢復到原本的靜謐安詳。
看書看了一會兒,夏葵抬起頭望向窗外,兩眼直視蔚藍晴空上隨風變幻的白雲,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夏文罡突然出聲:“有什麼事就說吧。”夏葵是他從小拉拔到大的,對她的個性他摸得一清二楚,她這孩子生來就不會掩飾情感,有話絕不會憋在心裡不說,喜怒哀樂完全誠實表現在言行舉止中。像她現在看似發呆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夏葵轉回頭看著父親,想了一下後說道:“我應該是結婚了。”
“你說什麼?”不敢置信的聲音傳遍整個病房,父女倆同時看向剛開門進來的“第三者”。
“嗨!文醫生,你好。”夏葵咧開笑容,大方的對來人打招呼。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他緊張的直走到夏葵面前問道,完全不復見他平時的從容冷靜。
夏葵看他一眼,轉而問向夏文罡:“老爸,你剛才有聽清楚我說的話嗎?”
“叫父親,”夏文罡合上書本,平穩的說道:“你說你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