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去了,荀二哥請自便。”
荀晟睿見黛玉要走,忙道:“林姑娘先慢行,我有幾句要緊的話想問問姑娘,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黛玉面露遲疑,“這。。。。。。”
荀晟睿忙道:“林姑娘放心,只在這院子裡走走,耽誤不得你的大事。”
瓜田李下,荀晟睿自知林家小姐要避嫌,所以也不引她往屋裡去,只在林致遠這院子就很好。
黛玉微微打量了一番,哥哥的大院並非莊子裡最朗闊的一間,卻因挨著自己較近,方便晚上巡視,所以才擇了這個住所。正房五間,左右兩邊是抄手遊廊,北邊連著外院二門,南邊連著自己的內院。餘下的那一面是水墨色群牆,下頭有白石的臺磯,鑿成了西番花草樣,下面又有虎皮石,隨勢堆砌,還算是不落富麗的俗套。
黛玉一指:“咱們往那邊坐吧”
荀晟睿淡淡一笑,這小妮子水晶似的心肝,她選的那處側面正好有個葡萄藤架子,也不知是葡萄酸還是怎樣,竟一直無人摘採,細密寬大的葉片將架子壓的低了頭,更有數不清的葡萄串兒從葉叢中往下墜。也正因為這個好處,站在這兒,打北面猛一進院子的人根本不會留心此處。
北邊正連著二門。
荀晟睿一抬手:“林姑娘請。”
雁蓉緊張的拉住黛玉:“姑娘。”
黛玉輕拍了雁蓉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又低聲吩咐道:“你就站在葡萄架子旁邊,有什麼事兒只管來回我。”
雁蓉似乎明白了什麼,緩緩收回拉住黛玉的指尖。腳下一轉,規規矩矩的站在了守在了黛玉二十幾步遠的地方。
庭院遠處傳來孩子的嬉笑聲,黛玉也聽不清是自家的榮澤和珏哥兒,還是外面人家的頑童,她面對著荀晟睿,反倒異常的清醒,黛玉伸手輕拂過耳邊的碎髮,笑道:“荀二哥要跟我說什麼?要是不急,我先去招待家裡的親戚。”
荀晟睿不慌不忙的從腰間扯下一隻隨身帶著的綢緞荷包,黛玉開始還沒在意,等見裡面圓滾滾的大小,心中一動。
“林姑娘從荀娘子那裡知道這是什麼了吧”
珠子異常的閃爍,這等稀世珍寶,不管是什麼人,見過一次便會終身難忘。黛玉笑道:“說起來還得謝謝荀二哥,叫我長了見識。只是隋侯珠乃是稀世珍品,荀二哥往常還是不要貿貿然拿出來為好。”
說完,黛玉忙垂著小腦袋,不再看荀晟睿。
等了片刻,也不見對方惱羞成怒,黛玉心中犯了嘀咕,挺直了脊背,肅著一張俏臉仰頭,撞上了荀晟睿似笑非笑的一雙亮眸。
“在下與林姑娘初識是在濟寧,相見卻在京城,這中間經歷些周折,卻一次次的化險為夷。晟睿心儀姑娘,卻不敢貿然唐突,只能拿這隋侯珠來試探姑娘的心意。荀娘子不會說話,恐怕有什麼叫林姑娘誤會的地方,我今日藉此機會特來為姑娘致歉。”
黛玉往後退了半步,這才說道:“荀二哥,荀娘子為人爽朗,進退有禮,並沒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只是你話來的突然,叫黛玉驚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黛玉的一切大事均有長兄做主,荀家。。。。。。與林家未必就是良配,荀二哥做事不能憑著一己熱血,我今日當你說的是糊塗話,不會放在心上。黛玉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還望荀二哥三思。”
黛玉轉身便要走,荀晟睿忙道:“林姑娘,生於什麼樣的家門並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就如同賈家。。。。。。與你是割捨不斷的親情,林姑娘不能因為那位二太太的所作所為就不承認賈家的外祖母。反之,我與荀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荀家沒有皇后出身的女兒,想必林姑娘也不會這樣急著反駁我的話。”
荀晟睿目光炯炯。黛玉被說中了心思,只能尷尬的笑笑,荀晟睿將黛玉的表情盡收眼底,反倒增加了信心。“如果,林姑娘能摒棄家門這一點,是否會考慮我呢?”
“荀二哥,天下間,誰又能擺脫得了家門正如你所說,割捨不掉的就是割捨不掉,我哥哥不能捲進奪儲爭鬥中,這也是林家的底線,我也不能因為自己的姻緣,就斷送了哥哥大好的前程。你不瞭解我哥哥,外人都說,連中三元是天下少有的奇人,可哥哥付出了多少,又有幾人可知?數十年的寒窗,難道就因為我一句話,或者荀二哥,也可能是。。。。。。 皇后娘娘的一個念頭,就輕輕巧巧的化為灰燼了?我斷然不會叫這種情況發生。哥哥總說,人生乃是豪賭,我做為妹妹的,卻不敢冒犯這個險。”
荀晟睿朗笑道:“好,這話咱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