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皇上破天荒的留下了並不甚得寵的庶長子。養心殿裡的燈燭徹夜燃燒,戴權和解女官看了一遍又一遍,各皇子府,王府也人心難安。
其中又以三皇子為最。
皇上臨朝之後,三皇子知情知趣的從宮中搬出,把家裡的幾個女人氣了個倒仰,尤其是側妃鄭氏,剛要大顯身手和正房較量一番,將宮中大局奪回來,卻不想最終獲勝的是皇后
三皇子在外面與朝臣們說說笑笑,一回府就沉著臉,各院雖心有不忿,但是當著三皇子的面兒沒一個敢撒嬌。
此時,三皇子在議事廳裡來回的踱步,下面八張大椅上坐著跟隨皇子的謀士們。上手位第一個人不耐的瞧著三皇子的慌張:
“陛下是明君,心中又有主張,三皇子大可放心。”
三皇子霍的轉身,盯著發話者:“舅舅,大哥看似粗莽,卻心細如髮絲,若父皇將王位傳給老大,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那人臉一沉,對三皇子的話不置可否。
這人正是皇上的表弟,卻也是三皇子最強勁的後臺定北侯。
………
PS:還有比小荷更悲催的嗎?東北太冷,樓道里煤氣凍住了,可憐我到處找吃的
正文 第四三七章 朝堂之上
第四三七章 朝堂之上
定北侯與三皇子的生母是姨表姐弟,這二人的關係遠比其他人皇子來的要深,眾人心裡也都明白,李牧之是三皇子的人,今後若得大統,李家就是實打實的外戚,定北侯的爵位能再延續三代,甚至是世襲罔替。
三皇子對定北侯這個舅舅的敬重,不只是做給外人看,而是發自內心的依賴。
儘管三皇子不願意承認,可是他在心裡的確是將李牧之當成老師一樣的存在,或者說是父親一樣的存在,即便是這二人的年紀差距並不甚遠。
三皇子的憂慮李牧之不是不明白,他們在京城裡安置的人脈並不少,所以西北諸將的變故,三皇子並非半點不知,相反,就是因為害怕趟這渾水,三皇子在李牧之的建議下保持了沉默。
可現在大皇子鬧這麼一手,叫三皇子以為是另一番詭計,今夜皇上又留宿大皇子,眾人怎能不心急。
三皇子焦急的看著舅舅,兩邊坐著的謀士忙打圓場,示意這二人稍安勿躁。
“舅舅,別人不知,難道你還不明白?外面都說大哥生母卑賤,可你想想,要是沒點手段怎能在皇后娘娘之前誕下皇嗣?又平平安安的叫這個兒子長大成人?只能說明父皇對這個兒子的寵愛,老大弄這麼一出迷途知返的把戲,說不定就博得了父皇的喜愛。”
當中一位謀士附和道:“侯爺,這事兒確實得防著些,當日林致遠帶著杜士衡去皇子府,咱們就該有所警覺,林致遠向來與眾皇子不偏不向,一言一行全跟著皇上走,若不然。。。。。。請側妃娘娘去探探口風?他們兩家多少沾親。”
定北侯沉吟一番,望著急迫的三皇子:“就按先生說的辦,另外,不管大皇子打的什麼主意,陛下決心動西北是確信無疑的事兒,叫兵部的人打點一下,就是不能派咱們的人手,也不能便宜了老四,戶部的糧草也要掐住,沒了甄家的銀子,今年的冬天他們可不好過,就算殺一殺老大的銳氣。”
三皇子見舅舅支援自己,喜道:“那幫老傢伙也該讓個位置出來,還當自己是土皇帝了不成?舅舅。。。。。。你那個岳丈不是能征善戰嗎,要不,叫兵部將他弄過去?”
三皇子的小心試探還是引來了李牧之的不悅。
三皇子心裡明白,舅舅肯娶南安郡王家的小姐,全是為了自己。南安郡王雖大不如以前,可忠順王倒臺後,皇上有些沒有辦法收回的勢力,多半就被北靜王水溶和南安郡王這兩夥人馬平分了。大家相互利用,但是中間需要一個連線,聯姻是最好的辦法。
皇上明知南安郡王是忠順王一夥兒,只是為了百年後名留青史,他沒將這幫人一一絞殺了而已,可叫自己的兒子去娶南安郡王家的女兒,那是萬萬不能的,就是妾室也絕無可能,誰知道那些女人們會不會用手段殘害皇家的子嗣。
三皇子不敢觸怒皇上的底線。
可別人又不能叫南安郡王認可,死心塌地的跟著三皇子,最終李牧之鬆了口,願意結這門親事。
三皇子見舅舅不吭聲,忙揮手遣散了眾人,湊到李牧之身邊,悄聲問道:“舅舅,你。。。。。。是不是還想著林家的小姐?”
“胡說什麼,不可玷汙了小姐的名譽。”李牧之拂袖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