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第三天的時候,阮老爺子醒了過來。 阮白欣喜若狂,寸步不離的守候在他的身邊。 病房是VIP專屬,房間內特別寬敞,明亮。 暖洋洋的陽光,透過窗戶射到病床上,將這幾日來的陰霾消散了一些。 阮白坐在病床前,為阮老爺子剝葡萄,她仔細的剔了籽,將甜甜的葡萄肉,喂到他的口中:“爺爺,您覺得身體好了一些沒有?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受腦部萎縮神經的影響,阮老爺子嘴角有點歪斜,但精神狀態尚可,就是吐字不清晰:“嗯……闊……還闊以……” 但阮白對他這樣的狀態已經滿意了。 能夠將爺爺從死神手裡硬生生的拉回來,她很感激司曜的妙手回春, 司曜說爺爺再堅持鍛鍊鍛鍊,即便身體恢復的不能如正常人一樣,能夠下地走路,生活自理也是不成問題的。 阮白站起身,為爺爺倒了一杯熱水,盯著他的眼睛,輕聲說:“爺爺,以後你就住到我們家吧,不要再單獨一個人了。雖然有保姆照顧,但我還是不放心,這次要不是保姆的疏忽,也不會發生如此意外。我想好了,等你出院了,你搬過去跟我們一起住,我和少凌會好好照顧你的。” 阮老爺子卻僵硬的搖頭,不太靈活的手指,也微微動了動:“不……不行,不……不方便……麻……麻煩……你……孫女婿會……會煩……” 透過阮白的口述,阮老爺子知道,自己的孫女婿已經從國外找回來了。 他一方面為孫女高興,另一方面卻又不想麻煩人家。 畢竟他是一個垂垂老矣,且身體不好的老頭,平時壞習慣很多,而孫女和孫女婿卻是有著生活潔癖的年輕人。 雖然阮老爺子頭腦現在反應慢,但他還是知道,跟年輕人生活在一起有諸多不方便。 他不能再拖累自己的孫女。 阮白為爺爺按摩肩膀處萎縮的肌肉,佯裝生氣的樣子:“爺爺,您說這話小白就不愛聽了。我是您的親孫女,是您從小把我含辛茹苦的養大,現在您老了,我難道不該對您盡贍養的義務嗎?您放心,我把您接回家,少凌也是同意了的,這件事還是他親口跟我提出來的,他會把您當成自己的親爺爺一樣對待。” 正當阮白與爺爺說話的時候,只覺得肩頭上一暖。 她下意識的回頭,便對上慕少凌那雙淡淡暖意的黑眸。 男人的一隻手掐了掐她水嫩的臉頰,另外一隻手,則掂著幾個偌大的食盒。 食盒雖然是蓋著的,但是裡面食物的香氣,卻時不時的從裡面飄出來,惹得人食慾大震。 阮白驚喜的望著慕少凌:“你怎麼過來了?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我聽你說爺爺醒過來了,就來醫院看看。”慕少凌忍著親她一口的衝動,將食盒擱放到桌子上。 他走到阮老爺子面前,禮貌的俯身,例行詢問他的情況:“爺爺,您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了?” 阮老爺子看到慕少凌的剎那,情緒顯得異常的激動:“少……少凌……你……回來……了……” “是。爺爺,我回來了。” 慕少凌握住了阮老爺子發顫的手,分外的有力,卻又小心的沒有弄疼他:“這兩年讓您擔心了,您就安心的養病吧,什麼都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好小白和孩子們,也會照顧好您。等您出了院,我和小白會接您回家。” 他的背脊挺的筆直,眼神堅定,彷彿怕阮老爺子沒聽清似的,又重複了一遍:“回我們的家。” 阮老爺子沒有說話,但那雙蒼老又渾濁的眸,望著一表人才的孫女婿,還有拆著食盒的嬌美孫女,那一顆有些惴惴不安的心,瞬間就有些安寧了下來。 真好,他的孫女婿回來了,他再也不怕孫女在慕家受到欺負了。 …… 夜,妖嬈。 曖昧的燈光線下,播放著挑抖性十足的曲子,更為滿室增添了幾分豔麗之色。 鮮紅色的床鋪上,光著一個媚態十足的女人,她潔白細嫩的肌膚,和紅色的床鋪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無疑是勾人的,妖冶的,就像是一朵怒放的食人花。 她的身下,是一個粗獷的讓人驚駭的男人,肌肉憤張,膀闊腰圓,身上隆起的肌肉,還有那橫練的筋骨,彷彿一塊塊堅硬的壁壘石頭,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害怕。 他慵懶的抽著煙,半眯著那雙犀利的眸,泰然自若的欣賞著女人嬌媚的身體,感受著她。 林寧知道,薛浪不喜歡矯情害羞的女人。 薛浪那一雙陰寒又幽深的眸中,透著一絲傲慢和不屑。 兩年前,這個女人在他面前還高傲的像只白天鵝,面對他的掠奪不屑一顧,還揚言要讓他身敗名裂。 可是現在,經過這麼久的馴服和調教,她完全的變成了他肆意玩弄,發洩的工具。 在他舒服的輕哼的時候,林寧趁機對他撒嬌道:“薛哥,人家都伺候你那麼久了,能不能給人家一點小小的獎勵?” 薛浪將炙燙的菸灰,彈到林寧嬌嫩的肌膚上,漫不經心的問道:“哦?想要什麼獎勵?” 林寧忍著厭惡,將鼻翼埋進他的脖頸間,一雙手卻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