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拿著摔壞的硯臺,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家中。 剛到庭院,保姆看到女主人回來了,遠遠的就驚喜的說道:“太太回來了?剛剛先生還唸叨你呢,晚餐你想吃什麼?” 阮白看了看手錶,錶針剛剛指向18:30,她略略有些訝異的挑眉。 甚至,她的聲音都有些拔高:“先生平時都回來那麼晚,今天他怎麼回來那麼早?” 保姆笑笑:“這個我也沒多過問,不過今天的先生看起來心情不錯……” 阮白點點頭,便走向了客廳。 果然,慕少凌正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看到妻子走了過來了,他對她露出一張笑意滿面的俊臉:“回來了?” “嗯。”阮白將外套脫下,隨意的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但是,一張清麗的小臉卻寫滿了心事。 慕少凌將報紙放下,從背後攬住了她,給了她一個日常的輕吻:“怎麼了?出去一趟,怎麼臉色看起來這麼不好?誰欺負你了?” 阮白將捧著的包裝盒開啟,露出裡面被精心保護的破碎墨硯,她失落的說:“沒有誰欺負我,只是我剛剛去了爺爺家一趟,不小心打碎了他的古董墨硯……” 慕少凌隨意捻起一塊碎片,放到指腹間,輕輕摩擦了下。 感受著手指間那鋒利的劃片,他忽然輕笑出聲:“我以為多大點兒事呢,沒關係,我認識一個文物修復大師,他有幾十年的珍稀文物修復經驗,再破損的古董只要經由他手,基本上都能恢復如初,讓他將爺爺的墨硯修復下就行了。” 阮白詫異的揚首,湛亮的眸子,卻透著一絲懷疑:“可是,墨硯已經摔成這樣了,就算再怎麼修復也是有裂紋的,不可能完全不留一絲疤痕吧?” 慕少凌俊目噙笑,捏了捏她軟薄的耳垂:“我說他能修復他就能修復,保證還你一個完美無損的墨硯。怎麼,連老公都不相信了嗎,嗯?” 阮白望著他自信而篤定的眼神,緊繃的心絃,猛地放鬆了些許:“我當然相信你了,只要能將爺爺的墨硯恢復就好。今天看到爺爺對碎硯心疼的表情,我覺得對他特別愧疚……” 嗅到敏感問題的慕少凌,當即蹙眉發問:“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你平時根本不是那種毛手毛腳的人,在我們家都沒打碎過什麼東西,在爺爺家怎麼打碎了他的墨硯?” 慕少凌一眼便能看出,這墨硯價值千金。 而慕老爺子愛古董成痴,他應該也不會將其輕易展示於人,那他的小妻子如何能那麼“機緣巧合”的損壞它? 阮白垂眸,原原本本的將在林家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慕少凌。 慕少凌聽完因由,冷笑了一聲,不輕不重的說了句:“那個林寧不作就不會死。放心,她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作妖。” 阮白本來想問,是不是他對林寧做了什麼,但終究沒問出口。 林寧的確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既然如此,那就隨便她了,總有她後悔的一天。 …… 兩個人用過午餐後,便坐在陽臺上賞夜景。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享受兩人單獨的二人世界。 明天就是週末了,雙胞胎和小淘淘,會被司機接回別墅,到時候兩夫妻就沒有獨處空間了。 慕少凌見阮白依舊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眉宇間流露出一抹令人迷醉的溫柔, “還在想墨硯的事情?這根本都不是事兒,開心一點。” 阮白對他展顏一笑:“嗯,我知道。” 慕少凌又道:“最近這段時間,你還是待在家裡吧。薛浪畢竟還沒有落入法網,我擔心他再出來作祟。” “沒關係的,我行事會萬分小心,再說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工作了,我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整個人會頹廢掉,會變得不思進取。” 雖然嫁給了慕少凌,哪怕一輩子不工作,阮白都會衣食無憂,但是她不想做一個無所事事的闊太太。 何況,她是第一次開公司,雖然壓力很大,但是工作的時候她精力充沛,幹勁十足,非常具有充實感。 慕少凌卻不答應,擺明了他的話就是聖旨。 阮白只能攬著他的脖子撒嬌:“老公,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大不了我多帶幾個保鏢就是了。” 慕少凌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緊箍著她的蠻腰,開口道:“薛浪不是你想的那麼好對付,他那個人手段有多陰狠,你當時也見到了。小張至今還躺在醫院,我不想你出什麼意外。” 小張是慕少凌曾派遣保護阮白的司機兼保鏢,卡茜綁架阮白的時候,他為了保護阮白身負重傷,現在依然躺在醫院,呈植物人狀態。 阮白怔了一下,想到張敬軒,她心裡明顯不好受,但也只能順著他的話,答應了下來:“好吧,我再在家待一個月,等下個月無論說什麼我都要去上班,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了。現在房租那麼貴,我手底下還有若干員工等著發工資,實在是拖延不起。” 慕少凌不甚在意的笑出聲:“那又如何?反正有老公養著你,怕什麼?” 阮白重重的掐了他腰間的肌肉一把,又嗔了他一眼:“你以為你的錢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