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潔兒誠然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青義先生,你認為一個知錯能改的人,是否可以得到寬恕呢?”
還是這個問題,莫然實在有著噴血的衝動,無奈之下,莫然只能說道:“許小姐,青義認為世間人皆有對錯之舉,而是對是錯皆在乎人的出發點,也許對於別人來說,她是錯的,可處於她自己的地位,就不一定是錯的了。”
“青義先生的意思是,她可以得到寬恕?”
“也許吧。”莫然實在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他怕自己會露出馬腳,遂含糊其辭的說道。
許潔兒聽著,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上去心情忽然變得不錯:“要是讓我這個朋友聽到青義先生的勸解,恐怕他的病會好的更快了。”
“咳~”莫然臉色微變,難以掩飾的羞澀還是流露了出來。
“想不到繞來繞去,還是被這丫頭繞進去了。”莫然心想著,立馬催促道:“許小姐,青義回去還有要事,不如現在就讓青義為許小姐診斷一下吧。”
“好吧。”許潔兒歡快的笑了一聲,立馬那潔白的手腕伸了過去。
莫然心下唏噓,表面上卻是強自淡然,伸出右手,化掌成指,按住了許潔兒的脈博。
與前一天酒宴上一樣,許潔兒的脈博很正常,莫然需要做的是進一步的用真靈魂力與內氣來查探許潔兒的血脈以及內晶。
雄渾的真靈魂力化做了緩緩的清流在許潔兒的體內流淌了起來,一道道銳利的氣勢眨眼間便湧了過來。
莫然知道這是內氣護主的特點,並沒有在意,放慢速度,他旨在檢視一下這血脈中紫氣根深蒂固到什麼程度,好再做明確的判斷。
意識跟隨著魂力進入了血脈,那一根根細緻的血管壁上隱隱著有金芒包裹,正是修煉了多年的金屬性靈氣,保護著血脈不受到傷害。在這金屬性內氣之中,莫然終於再一次的發現了與金重同樣的紫氣。
紫氣仿若一條紫色的細線,牢固的纏在內氣之上,甚至在血脈的四周都有著一層淡淡的紫光反射出來,雖然很是隱晦,但莫然卻不難發現,那紫氣已經滲透進了血脈當中,與其凝為了一體。
得到這個結果,莫然的眉頭陡然皺了起來。這與金重不同,金重血脈中的紫氣雖然牢固,可畢竟還是在血脈表面的,莫然當初正是透過血脈與紫氣的鬆動,慢慢拔除了紫氣的存在。
到了這個時候,莫然幾乎已經能夠明白過來,自己的紫氣本源或許可以讓所有許家族人的紫氣盡數排除,但唯獨許潔兒不行,如果強行拔除的話,許潔兒的血脈定然會受不了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而且莫然知道,自己也沒有這個能力。
真靈魂力入體,探查的過程說來簡單,可就是為了這個結論,莫然卻是坐了整整兩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就連許潔兒也坐不住了。她也知道自己的病情嚴重的一塌糊塗,可沒想到莫然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診斷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莫然終於鬆開了手,嘆氣加搖頭,唏噓不已。
許潔兒已經司空見慣了,並沒覺得什麼,笑道:“讓青義先生為難了。潔兒知道自己的病很嚴重。”
莫然並沒有接過話茬,而是話鋒一轉問道:“據青義所知,許小姐的這副血脈是天生的吧。”
“恩。”許潔兒點了點頭。
莫然再問道:“請問許小姐,這麼多年過去了,有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比如每隔一段時間會出現內息停滯等等。”
許潔兒搖了搖頭道:“沒有,就在是古蹟修煉的時候,每每實力提升都會有鑽心的痛。”
“古蹟?”莫然聞言,神情一緊。
“恩。”
“許小姐說的是許家的禁地?”
“沒錯。”許潔兒下意識的答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莫然問道:“怎麼?青義先生對那裡有興趣?”
莫然聽著,連忙搖頭道:“沒有,青義只是想多多瞭解許小姐的病情而已。”
“哦。”許潔兒假裝理解,可那雙大眼睛卻是撲朔迷離,彷彿在想著什麼事。
莫然又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今天瞭解的夠多,慢慢的站起身道:“許小姐,青義如今還不能找到有效的方法為你診治,不過,青義有辦法能夠讓你的病情先行緩解下來,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每天為許小姐診治一個時辰,至於會達到什麼效果,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許潔兒聽著,款款的站起,恭敬的欠了欠身,笑道:“如此,就有勞青義先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