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笑!
看看公子生氣了吧?
“不好看不好看,奴才以後再也不敢看了!”李管家差點沒給敬亭公子跪下。
聽見李管家的話,賀敬亭邁出去的腿立刻又縮了回來。連李管家都說不好看,而且還說以後不敢再看?
那得難看成什麼樣啊!
賀敬亭一手緊緊摳著門框,臉色慘白,就像生怕李管家要硬拉他出去接|客一樣:“去。跟沈小姐說,就說我最近諸事繁忙,沒空見她。讓她以後有什麼事情,上門帶個口信就行了,不用這樣自己跑來。”
她果真是幼七麼?
葉倫又猜對了麼?
初見時那個溫婉又俏皮的幼芙小姐到底怎麼回事!為何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脆弱的心靈!
賀敬亭幾乎是扶著牆退回屋子裡的。
他將自己摔在床上——京安城裡的女子太可怕了,跟北都一點都不一樣!
但願這次將那寶劍送出,他們賀家與嚴家的恩怨能一筆購銷。只要以後嚴家和嚴貴妃不再打壓他們,賀家回到北都京城還是有望的!
沈幼芙在廳裡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個不敢抬頭看她的李管家。
李管家將敬亭公子的吩咐傳達了一遍,聽得沈幼芙直皺眉頭。
這藉口一聽就是攆人的意思。
上一次被攆出門外,露兒說那是因為自己衣冠不整,這一次自己明明打扮的很好啊,怎麼又被攆了?
真是流年不利……
等沈家官司了結,她與賀敬亭也算兩清了,以後再也不要跟這個性格怪異的公子哥相處。
沈幼芙這一趟落空,意味著她身上的事務又要增加。
現在已經初冬,最好是在年節之前,將人手和土地都定下,這樣一到春暖就能立刻開地播種了。
可沒有了賀家的幫助,她去哪裡找人手和土地呢?
種子的事情暫時算是秘密,在沒種出來成品之前,沈幼芙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只好讓自己手下的人去外頭打聽,希望可以找到價錢合適的好地方。
徐嬤嬤和露兒都是做丫鬟的,對於農田土地還真不熟悉。
不過,剛好近日她又收了一個石經義。
這人以前在沈家莊摸爬滾打多年,對於這些還真有點了解。
石經義不似丫鬟那樣能在主子跟前露臉,所以想要保住飯碗,總要有用武之地才是。他一聽說主子小姐想要買人買地,當場拍著胸毛表示——這事就包在他身上了,保管給主子小姐找來最好的地方和最得用的人。
沈幼芙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將他放出去碰碰運氣。
許是石經義狼狽多年,的確攢了不少運氣。他在京安城裡跑了兩天,又去城外各處村子莊子裡打聽了一遍,還真就被他打聽來一個最好的地方——城北翠悲山主人想要開地種些莊家!
石經義細細盤問了知道訊息的人,然後飛快地趕往沈家,跟主子小姐彙報。
他自然不只打聽來這一處,不過,當石經義將幾家願意賣地的情況都說了一遍之後,沈幼芙也是毫不猶豫就選中了這一個。
先不說翠悲山主人是不是那位葉公子。
單說這個地方,離沈家不遠不近,既能方便來回走動檢視,又不會太快的洩露秘密。
而且據說翠悲山陽光充沛土壤肥沃,應該是個種植物的好地方。
之所以一直沒有賣出去,卻是因為那位主子太過挑剔,說什麼不願只種一種植物太過單調。所以一連打發走了幾個買主之後,他的翠悲山就賣不出去了……
沈幼芙聽聞笑了笑。
這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要求。她的手上,可正是有四樣種子呢!
“你做得十分不錯,打從下個月起,我便去跟賬房上說,給你記上每個月五百文的月錢。”沈幼芙毫不吝嗇誇獎,“這便先讓露兒帶你去領一件像樣的冬衣,再領兩雙單鞋棉鞋去。”
石經義聽得一愣,雖然他賣身沈幼芙,就是覺得跟著她能過好日子。可他所想的好日子,也就是有口飯吃,把他當人看。這就不錯了。
他哪裡想到自己也能像主子身邊的其他下人那樣,還有月錢,還有衣服鞋子。
石經義穿著破舊的單衣,盯著自己髒兮兮的腳。他腳上一年四季都是這雙從村子裡撿來的破草鞋——這兩天為了辦好主子交代的事兒,他城內城外跑了不少的路。現在破草鞋也更破了,而他的腳也破得直淌血。
但要不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