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儒驚訝萬分指向自己,“為什麼?”他露出不解,“我兇嗎?”
“不兇、不惡,還呆氣得緊!”靈兒笑得淘氣,斂起方才難得的正經,“什麼都不為,只因為我欠了你的!”
這樣的話,方拓儒只當她是句玩笑。
來過幾次後,靈兒來都會帶書要他研讀。
“孫子兵法?!”方拓儒將書放在桌上搖搖頭,雖不忍拂她好意卻不得不宣言,“靈兒,我對這類兵事的書籍沒興趣。”
“沒興趣也得讀!”她可不由他,“亂世裡,讀這東西好過你的儒家經典,那玩意兒雖也重要,卻只能用在太平世裡治國興邦,至於兵書,統兵黷武是亂世裡必備的招式,相信我,不久後你或許就用得上。”
見方拓儒仍有遲疑,靈兒說了話。
“讀不讀隨便你!”嘴中雖嚷著隨便,靈兒卻將書全塞人他懷裡,“不讀也成,”她雖是笑著說的,眼神卻堅定,“只是,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方拓儒聞言不再多語,熠熠燭火下,開始覽書。
讀著讀著竟也讀出些許興味,之後,靈兒還拿了套“武穆遺著”等典籍,更拓展了他在兵學上的知識。
偶爾,靈兒會帶些丹藥、燉品給他。
“給你,書呆!”靈兒笑著不多解釋,“補腦。”
對她,他有全然信任,她給什麼他便吃什麼,從不多問,心底卻有數,她帶來的都是好東西,一入喉,清甘回甜,脾順髒清,腦子裡瞬間清明。
他曾開口讓她別再塞些價值不菲的東西給他,她卻不搭理。
她似乎以照顧他,以滿足他的需求為樂,且樂此不疲。
有時候,方拓儒幾乎想不起在從前,沒有靈兒造訪的夜裡,他是怎生過的?
那天,下了一日豪雨,晚膳食畢,方拓儒慣例踱回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