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你連妻子都有了,一個銀環算什麼?只是,若依你所言,這是隻狐狸的環,你何以還要留在身邊?”
“我也不知道,只是捨不得扔,”方拓儒聳聳肩,“那雖只是只狐狸,可它給了我很奇怪的感覺,有一刻,我甚至想要將它留在身邊,你若不喜歡這環,我就扔了!”
“別扔!這是好東西呢!只是別用來罟著我就行了,”靈兒吐舌巧笑,扯下她頭上盤發成髻的紅頭繩,她無意識的扯動卻揪緊了他的視線,那一頭青絲雪瀑似地鋪灑在他胸膛上,清靈又嬌俏的女人味揪緊他所有的感官,她將銀環用紅頭繩穿過,將它掛在方拓儒胸前,“戴好它,別掉了。”
“有你在我身旁看著,”他突然攬緊她,將臉埋人她秀髮裡,愛極她的香氣,“掉不了的!”
“書呆臉皮厚!”她原想掙脫卻又不忍心,她伸出手指刮他臉頰,臥病久了,他臉上已然冒生一堆胡碴,“我什麼時候答應要留下來陪你的?”
“不由你答不答應,”他下意識環緊她,“我是不會放手的,如果,你忌憚的是芸娘,明白我便去稟明雙親,退了這門親事,到你家向你姥姥提親……”
“還退什麼親?”她顫在他懷裡咯咯直笑,“書呆!你真是病胡塗了,知道何以你會睡在書齋裡嗎?你病重之際墨竹已代你同沈家小姐拜了天地,現下人就住在你廂房裡,等著與你圓房,共效于飛!”
“騙人!”他瞪大眼。
她輕哼了聲,“我向來只會唬人不會騙人,若不信,過去瞧瞧便知。”
“不論真假,我心底唯一喜歡的人只有你,芸娘這事兒還有得補救,我和她畢竟尚未圓房,”久病初愈,他卻是首次感到頭疼,“也許……”
“什麼也許不也許的,”他陷人困擾,她卻幸災樂禍,“入你方家前,當你還病著,人家姑娘就說婚配已定,這一生已是方家人,不論你生死,她都不會改變心意,這樣堅貞的女子,夫復何求,你若硬找個藉口將她休離,就是擺明了叫人去死!”
“隔道牆,”坐困愁城,睨著她,他搖搖頭,“你倒是件件清楚!”
“不清楚成嗎?”她巧笑,“誰讓我欠了你!”
“靈兒,你總說欠了我,能不能……”方拓儒突然有些開不了口。
“能不能將我的人賠給你?”她倒是清楚他的心思,手指纖纖戳他胸膛,她輕哼聲,“你倒是會打如意算盤!”
“靈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更不希望委屈你,只是……”他神情專注而悽楚,“只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整日想的唸的全是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書呆!”靈兒將兩人身子拉開,雙眸認真睇視著他,“你真的這麼愛我?”
方拓儒不發一語,輕輕點頭。
“你真的認為你瞭解我嗎?”靈兒輕哼了聲,“方拓儒究竟愛的是古靈兒這女子外在的形體,還是她內在真正的魂魄?你分得清楚嗎?”
像個貪玩的孩子似地,她貼身俯近方拓儒耳廓,笑嘻嘻舔舐啃咬,引燃他身子灼起熊熊火焰,她在他耳畔巧笑道:“要戀上一個人的身子不難,只要給點兒時間就行,這會從若換成是芸娘在
你懷裡,你也會碰她嗎?這些都只是身體裡的自然反應,算是愛嗎?“
“靈兒,”他抑制著不去碰她,斗大的汗珠滾出額際,“我真的愛你!全心全意,雖然我也愛你誘人的外貌,更愛的,卻是你那時時刻刻古靈精怪的魂體!”
她停下對他的戲弄,輕哼了聲,拉開距離,睇緊他,“我就不信,若有一天,當你發現我其實並不若你想像中的完美模樣時,你還會愛我!”
“靈兒,”方拓儒嘆口氣,“給我機會,讓我證明!”
她笑了,笑得佔靈精怪,像他形容的一樣。
敲敲額頭,她作下決定,“成!給你個機會讓你死心!”她將一雙柔美纏著他的頸項,笑得嬌媚動人,“命裡註定,沈芸娘會是你髮妻,雖然……”她停下話,“其他暫且不提,至於我,你若硬想要我不難,我說過命裡欠你就該還你,只要你病好,上我家同我姥姥提親,姥姥若肯應允,而你也尚未改變心意,我便嫁你為妾,叫芸娘一聲姐姐,如此一來也不會讓你為難了。”
“為什麼你認定我會改變主意?”方拓儒心疼地攬緊她,“只要你肯跟我,此生已不枉,只是讓你作小,我捨不得。”
“名份這事兒我不在意,”她睇著他,星眸燦亮,“只是,話說在前頭,我若跟了你,頂多也只能像現在這個樣兒讓你摟摟、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