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墨竹撂下話,“少爺!屋裡就剩您及少夫人小倆口,想說體己話,想做什麼都成,好好溝通認識一下,‘敬儒閣’這一院落,我會囑其他人別過來,你們好好熟稔一下,”墨竹笑著眨眨眼,“少夫人是您的妻子,想怎麼都成。這一下午您也別急著回書
齋了,用膳時分墨竹自會來喚您。“
方拓儒倒是聽話,與沈芸娘在“敬儒閣”早一杵便是兩個時辰。
晚膳畢,墨竹陪少爺回書齋,喜孜孜問道:“一個下午,少爺和夫人都做些什麼?”墨竹意有所指,“這麼長的時間,不好打發吧?”
“不難!”方拓儒展展腰,“‘敬儒閣’裡我擱了圍棋,正好用上。”
“一個下午?!”墨竹傻了眼,“光做對弈這回事?”
“還不夠多嗎?”方拓儒淡語,“芸娘不會弈,我還是教了半天,她才摸著門路的。”
“對弈時,”墨竹仍殘存指望,“少爺一定同少夫人談了不少心事吧!”
“對弈時幹嘛要說話?”方拓儒睨了墨竹—‘眼,“雖只是在紙上興兵作戰,但電該全力以赴,自當心無旁騖,有什麼話非急在這個時候?”
墨竹唉了長長一聲,用手猛拍額頭,“少爺,您是真痴還是裝傻?照這樣進展,您和少夫人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為方家傳宗接代?”
“痴也罷,傻也成!總之,我對芸娘起不了那種心思,”方拓儒睇著墨竹,“你跟了我那麼久,該懂我心思,日後,別再做這種事情。”
“少爺,您既然說開了,墨竹也不跟您打混仗,這些日子裡,您夢囈裡總喊著個姑娘的名字……”
“既然你清楚,正好省我解釋,墨竹!”方拓儒捉起墨竹的手,眼中盡是光彩,“陪我出門一趟!”
“少爺!”墨竹急急阻止,“您病剛好,不可以出遠門!”
“不遠。”方拓儒笑,“就在隔壁。”
“您要上古府?”墨竹心底打個突,“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