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如嬰兒的嘴唇。五個粉紅色花瓣,圍繞著三十多個硃紅色的花蕊,每個花蕊細長如絲,清香沁人心脾。有的花枝上已長出幾片翠嫩的葉子,紅中綴綠,更添了幾分神韻。雖然這裡桃花爭豔,微風輕拂,但沒有蜂飛蝶舞,想必是它們嫉妒桃花太美,不敢來現醜吧。在拍攝中,我稍不留神,身體觸碰到枝杈,花瓣紛紛飄落,讓我揪心,我怕未盛開的花朵被搖落,夏天結不出果子,於是小心謹慎,與它們保持必要的距離。如果結果無望,一年的冀盼付諸東風,不止我的心在流血,花的心也在流血呀!
終於看到了盛開的桃花,並拍下了幾張不錯的照片,一年的春風在心裡盪漾,待耄耋之年,無力外出踏青時,這一片桃花還會在心裡盛開,括蒼的春風還會在心裡漾起。
2010年3月28日
有限和無限
清明節以來,時晴時雨,晚上,宅在家裡,想起已故的外婆和奶奶,想起生和死。雖然常認為自己對生命有著透徹的認識,仍時不時感到迷惑不安,迷惑活著的意義和價值,感受到生命的短暫和寂寞。
淅淅瀝瀝的春雨,灑在樹枝上,新葉閃爍著綠光,灑在江河裡,河水激起一圈圈漣漪,灑在房頂上,洗盡一年的泥垢,灑在心坎裡,氾濫莫名的愁絲。春天,是一位美麗的仙女,青春勃發,溫婉多情,每天換一身衣衫,每天化一種妝容,神采奕奕,喜氣洋洋,把她的柔情送到每一個角落,送給每一人,送給每一株樹、每一朵花、每一棵草,送給每一隻小小的蜜蜂。春雨瀟瀟,似乎沒有停的意思,有時如鼓點,急促而有節奏,有時如細絲,綿長而柔軟,淅淅瀝瀝,點點滴滴,出於天,潤於地。雨打在樹葉上,滲入泥土裡,經過它的滋潤,各種樹木茂盛而青翠,花朵一撥一撥地盛開,又一撥一撥地凋落,就好像這紛紛攘攘的紅塵,在同一時刻,有一些人死亡,有另一些人出生,有一些人在悼念死者,另有一些人在慶祝新生。宇宙是永恆的,而人類卻沒有永恆,人類只能透過繁衍,以獲得生命的延續。
每一個人都害怕死亡,歷代帝皇更不例外。公元前219年,方士徐福告訴秦始皇:居住在蓬萊仙山的仙人手裡,有長生不老藥。秦始皇深信不疑,派徐福帶領幾千名童男童女去海上尋找。徐福帶著浩大的艦隊和巨資出發了,但他沒有去尋找所謂的長生不老藥,而是帶著這幾千名童男童女東渡去了日本。雖然徐福一去不返,但秦始皇至死還做著長生不老的夢。我國唐朝的幾位皇帝,更是迷信仙丹,憲宗、穆宗及武宗等皇帝都是因服用所謂的不老仙丹暴死的。
為了戰勝死亡的恐懼,也為了讓人類積德行善,人類的祖先建立了各種宗教,教給人類一個共同的教義,虔誠的信徒可以透過修行得道成仙,獲得永生。於是,信教的人不再害怕死亡,穿梭於各個寺廟或教堂。有些所謂的善人,寧可捐給寺廟幾萬元,也不肯捐給窮人一角錢。也有些惡人,平日裡,頤指氣使,橫行鄉里,壞事做盡,但在菩薩的塑像前,慈眉善目,七求八拜,求菩薩保佑他們免受牢獄之災,並將攫取的部分不義之財捐給了寺廟。現在,寺廟也成了名利場,許多僧人靠寺廟的香火發了家,娶妻生子,也有一些方丈,開著寶馬,住著別墅,娶上嬌妻,泡上小姐,俗人還要計劃生育,他們卻是子孫興旺,政府機關的財務要審計,寺廟的收入可以不入賬。因此,就有了村與村爭奪寺廟管理權的訴訟,各個寺廟也有了爭奪方丈職位的“戰爭”。有些不孝子女,在父母生前不管不顧,甚至虐待父母,在父母死後,化幾萬甚至十幾萬,辦一場聲勢浩大的葬禮,請一班和尚或道士為亡靈超度,不是出於孝道,而是為了面子和排場,更是因為害怕冤魂地下有知,死後復仇。父母屍骨未寒,這些不孝子女又為遺產大動干戈。每年農曆大年三十的晚上,在杭州市的靜寺和靈隱寺門前,就有香客排著長隊,爭著在新年初一燒上高香,求菩薩庇護,在新的一年裡,實現創業、祛病、升官、發財等願望。傳說燒頭柱香最靈驗,靈驗度隨著燒香的次序遞減。於是,就有人為了爭點第一柱香大打出手。釋迦牟尼創立佛教,以慈悲為懷,普渡眾生,教信徒去惡從善,而這種自私小人,如果實現了願望,真是天理不容。
人為什麼活著?為了衣、食、住、行?為了功、名、利、祿?美國心理學家亞伯拉罕…馬斯洛將人類的需求分為五個層次: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價值實現需求,依次由較低層次到較高層次排列,當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得到能夠維持生存所必須的滿足後,較高層次的需求才能成為人類新的奮鬥目標,但對五個層次需求的側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