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吼一聲:“跟我走!”
然後,在大家滿臉驚愕中,高大英挺的傑雷被嬌小的冰玉強拉著離開了花園。看著這令人乍舌的情形,古鑫和林婉怡鬆了一口氣——看來只是拌嘴吵吵架而以,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總算一場虛驚。
鳳罹鏡剛剛回來,便看到冰玉拉著傑雷的手離開。滿臉憤然的冰玉沒注意到鳳罹鏡的身影,可傑雷經過他面前時,嘴角卻彎起了一抹詭譎的弧度……
鳳罹鏡眸子微眯。
他們……是怎麼回事?
對於剛才的狀況,古鑫和林婉怡是釋然了,可古彥還是一副鐵板臉。冰玉他們離開不一會,他也起身離開座位。古鑫怕他跟去找傑雷麻煩讓局面變得更亂,便在後面叫他,“你去哪?”
他沒好氣地回了聲,“洗手間。”
話落卻迎面碰上了剛剛回來的鳳罹鏡,鳳罹鏡看著他的臉色,沉聲問了句:“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古彥撇了撇嘴,往後擺了擺頭,“你問他們。”
*
冰玉回到房間,把外套一丟便坐在妝鏡前抱起雙臂,一臉悻然道:“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像你說的嘛,沒有惡意哦。”
傑雷眉眼彎彎,笑容無邪。他把房門關上後,順帶‘嚓喳’一聲……
冰玉為空氣中傳來的這一驚脆聲所驚,當即一怔,轉過身一臉驚恐道:“你……你鎖門做什麼?”
在她美麗不安的眸瞳倒映中,傑雷無比優雅地向她走來,米白色的針織毛衣袖口和領口適當地露出裡面的襯衫,淺色休閒的打扮十分相襯他溫和無害的俊容……
他知道我們的關係
他來到冰玉跟前,俯下身,一種迷人的香水味便迎面撲來。
“做什麼?”傑雷反笑道:“當然是不讓別人打擾我們好事啊。”
“去你的好事,告訴你,這是家裡,別亂來啊。”冰玉顫魏魏地說著,身子一退,與他那張俊美無害的面容拉開距離。
她知道,傑雷雖然平時一臉溫和,但一旦瘋狂起來你根本無法想象。
“唉?不是嗎?”他說著略感失望地嘆了口氣,靠冰玉面前的妝鏡桌邊,雙手插在褲袋偏著頭凝視著冰玉,語調戲謔:“你帶一個男人到你房間難道沒這個意思嗎?”
“你……”冰玉一急,“你是我弟弟。”
“你是說我不是男人?”
傑雷那雙寶石眸子眯了起來,十分意味地掃視了遍她的身體,像是在提醒她某些事情……
冰玉腦子一懵,臉倏地紅了。
他竟然調……羞辱她?!
看著那雙泛著神秘色彩的眸子,那一黑一綠雙色的妖孽邪氣,冰玉頓時言語無措!她本是懼於外面傭人過往,說話不便才回到房間,想不到竟由此遭他羞辱……
但是兄妹姐弟之間怎會有這種介意,以往他來的時候也不見得有避嫌,他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
冰玉越想越氣,狠狠地睇了他一眼,徑直走向房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並不一定有姦情,但鎖上門就不對了!
嘭——
她把門一把甩開後,才心底舒坦得往回走。但走了沒兩步,冰玉又想到,她不是要質問傑雷嗎?萬一他們的談話被人聽到了豈不是更糟?
想著,她又轉身將門掩上……
傑雷在身後看著她在反覆糾結那道門,不禁一陣汗顏。
“姐姐,你有話就說吧,他們還等著我們回去呢。”
冰玉沒好氣地模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該先向我道歉?”
“道歉?”傑雷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姐姐,是你該給我一個說法吧?你和鳳少之間是怎麼回事?竟然還想和他結婚……”
“這是我的事,我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
“可你愛他嗎?”
“……”面對他的步步緊逼,冰玉語塞了,半天才轉過身垂下頭,低低地說道:“但我相信他。”
其實鳳罹鏡並沒有和冰玉來個什麼深情的告白,一個星期前,冰玉從傑雷那回來後的第一天晚上便做了整晚的惡夢,夢見她和傑雷纏綿在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撞開,門口站滿了人,家人、同事、朋友,還有些雜誌週刊的記者,相機的閃光中,冰玉看著了他們鄙夷厭惡的眼光,像在看垃圾一樣……
在夢境中,古家最終因亂,倫在社會的唾罵中日漸衰敗,幾代家業毀在了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