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蔫用手搓了搓臉說道:“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們把我那三十多畝的地買下來,至於我為啥要賣地,我想你們也多少聽了些?我也就不細說了,我知道讓你們買我家的地,有點難為你們小兩口了。”
說的這兒,他頓了頓接著艱難的說道:“我這也是沒有法子了,唉,賭場裡討債逼的緊,我,大海啊,你就當是幫你徐大爺我了,你們放心,我家這三十多畝地,也不跟你們要多,只要十八兩就行。”
他也是被賭場的人逼得沒有了一點辦法,這眼看就到了賭場限定的日期,要是他還籌不到錢,賭場的人說的,就要剁了他兒子的手;他雖然狠兒子的不爭氣,可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能眼看著兒子,讓人家剁了雙手啊?
來福在一邊聽到徐老蔫的話,眼睛一亮,她滿含希望的望看著自個的爹孃;對於這個徐爺爺她不是不同情,尤其是看著老人一把年紀了,還對著小輩說出求字,她只是對老人的兒子,也是厭惡的不行。
她同情老人歸同情,這地她還是認為自個家買下來的好;畢竟她家要是不買,老人還是會買給別人;而卻她家買了老人家的地,也算是行善幫了老人家;老人能求到她家來,肯定不是沒有去別人家求過,她估計別人家,肯定是拿不出那麼多錢,要不然老人家哪能來求她爹?現在只是不知道她爹孃,會不會買老人家的地了?
於海和何氏吃驚的對視一眼,昨兒還說徐老蔫家的地,要二十兩呢?這今兒就降了二兩,這看樣是老人家真的是難為的不輕啊?心軟的於海對何氏詢問的看了一眼。
何氏本來看到老人家受難為的樣子,就有心想幫老人家一把,這會再聽那地賣的這麼便宜,還真的心動了,她低頭算了算,看看要是花了這十八兩,家裡剩下的錢,還夠不夠給冬桃置辦嫁妝的。
徐老蔫等了一會,沒有聽到於海夫婦倆的話,有點心焦了,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咋,大海,大海媳婦兒,這還不行?要是你們真的為難,我,我我,老頭子我那就再往下降一兩,你們看行不?”
他也真是沒有辦法了,這幾天親戚家跑遍了,這該找的人他也找了,該求的人家他也舍著老臉求了;可是誰讓他認識的都是窮人家呢,他磨破了嘴皮子,跑細了腿,才將將籌了四五兩銀子,離賭場的人家要的贖金還差二十多兩。他也是被逼得沒法,才求到於海家的;這說起來他平時和於海這個小輩的,沒有啥走動。兩家本就不是本家,這姓也不一樣,平時見面也就是點頭之交,這是要是不急,他還真不好意思求到這個小輩的頭上,可是誰讓他攤上個不爭氣的兒子呢?這些天他早就把臉丟盡了,也就顧不得在這個小輩的跟前講啥臉面了,只要能讓於海買了他家的地,讓他下跪都行,主動往下降錢,他是心甘情願的,畢竟十八兩對他們這樣的小戶人家,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於海沒想到老人家會說再降錢的話,他這會也顧不得上跟何氏對眼了,搓著手無措的說道:“徐大爺,這,這不是降錢的事,您老容侄子我同孩子娘商量一二,明天再給您老個準話成不?”
這要是以前,他大可以當下自個做主,應承了老人家,可是眼下家裡正是要用錢是當口,他不跟孩子娘商量一下,還真不好做決定。
徐老蔫也覺得於海說的是這個理,畢竟誰家要是猛不丁的拿出十幾輛銀子,都得夫婦倆商量一下,可是他等不了多長時間了,就舍著老臉為難的說道:“大海,還有大海媳婦兒,大爺我知道買地這事,你們是得商量好了,再決定買不買的事,可是我,賭場那邊還有三天,要是我後天不把錢給了他們,我兒子的那雙手可好保不住了呀?這,這能不能你們倆口子,快點給我個準信啊?”他也不好求於海兩口子,立馬就給他吐個準話,現在他啊,只要是能把地買出去,就如了心願了。
於海沒有想到賭場的人,逼得老人家這樣緊,他楞了一下,看了何氏一眼,點頭說道:“徐大爺,我明天就給您老個準話,您老看成不成?”
徐老蔫哪還有不成的,這本來就是他求上門來的,就一個勁的點頭,連聲說:“行,行行。。。。”他看這事也說完了,就站起來,說要回去了。
於海和何氏就把老人家送到了門口,老人家走時,於海問了老人家還差多少錢,沒有湊夠?
徐老蔫愣了愣,嘆了口氣,說,要是於海家買了他家的地,還那還差五兩銀子。隨後老人家就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家了。
來福看著老人家走遠了,迫不及待的開口問她爹孃道:“爹,娘,您們咋想的?咱家買不買徐爺爺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