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馬車在弄口等。”
幹這事華爾也不是第一回了,女戲子扭扭捏捏甚至不情不願,讓自己等上半個鐘點的事兒也不是沒碰上過。
可今天耗得似乎也太久了點,天色已擦黑,民居屋頂上的炊煙,也散了有些辰光,往常這光景,就算妞兒還不出來,管事的也會顛不顛地奔出來討好解釋一番的。
“X的!”
他一躍跳下車,隨手把帽子往車裡一扔,正待自己衝進去,卻見四五條瘦削的漢子從弄裡湧出,無聲地堵在自己面前,為首一人黑麵環眼,身量比同伴高出不少,卻仍比自己矮了小半個頭,抱著胳膊,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你這洋鬼子,欺負人欺負到大爺鄉親頭上,你也不問問大爺的拳頭應不應!”
這些漢子雖穿著普通老百姓的衣服,華爾一聽那侉話,便知是那群淮軍,沒好氣地頂了一句:
“老子有錢看戲,有錢捧場,幹你侉子什麼事!”
為首漢子聽華爾漢語甚是流利,倒吃了一驚,聽他叫“侉子”,一張黑臉登時漲得通紫:
“洋鬼子,你有種再叫一聲侉子!”
“侉子,侉子,侉子!!”華爾不依不饒搶前半步,用手指戳著那人光溜溜的腦門:“X的,仗著人多,以為老子怕你們不成?”
“呸,孬種才仗人多呢!”那漢子啐了一口,不屑地道:“你要有種就跟大爺一對一單挑,大爺我讓別人幫一指頭,就是他X兔子養的。”
華爾輕蔑地一笑:
“X的,有什麼不敢!”
這漢子在中國人中算得剽悍結實,比起華爾的身板卻似仍有不如,華爾仗著自己的本事,原也沒把他放在眼裡。
不料一放對,他便暗自叫苦: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