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王沉吟片刻,問道:“慕容塵現在何處?”
“晉南陽督護趙億獻宛城來降,遣使求援,主上派南中朗將趙盤往援,且命慕容塵將軍星夜西進會之……”
“河南山東,兩路啟釁,萬一蹉跌,我們可只有四千鐵騎……”梁琛搖著頭,還沒說完,卻見塵頭飛起,一騎報馬倏忽而至:“稟吳王,晉人分兩路來犯,宛城已被其荊州刺史桓豁、竟陵太守羅崇所克,趙盤、趙億皆被擒獲,慕容塵潰守汜水,主上敦請吳王星速往援!”
“西路洛陽戍兵甚多,何以不調?”
蘭漢皺了皺眉頭。
“陽太尉、皇甫司空皆以西寇可慮,不得不防,不允調發。”
慕容垂點點頭,陽騖、皇甫真的考量頗為持重,確實不無道理。他抬起頭,正待說什麼,忽聽得呼喊聲由遠及進,卻是賈活的聲音:“吳王,大事不好!”
賈活奔到近前,滾鞍下馬,情急之下,連馬鐙都沒甩利索:“晉、晉人繞過大峴北上,一日一夜攻取高平,全魯震動,請、請吳王早作決斷。”
眾人聞聽此訊,登時一片譁然:“敵兵多少,主將是誰?”
“敵兵約有兩萬多,主將是劉牢之、龍驤將軍胡彬、淮南太守桓伊。”
“北府兵!”聞得敵將姓名,慕容寶渾身不覺一哆嗦,慕容令卻熱血上升,刷地抽出了刀,又旋即還鞘:敵軍有兩萬多,父王所部不過四千。更何況,河南還在引頸望援,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啊。他抬起頭,目光投向父王。
慕容垂沉默著,神色絲毫不變。
“悉羅騰!”
他突然開口,聲音響亮而沉穩。
“在!”
悉羅騰扔掉水囊,蹦了起來。
“速去魯城,傳令守軍棄城,但要把全城民眾和府庫錢糧一併北遷,錢糧帶不走的可以焚燒,魯城所屬各縣,也要如此。”
“得……令……”
話音猶在,悉羅騰的身影已飄得不見了蹤影。
慕容垂轉臉朝向天使:“轉告天子並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