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甚至以為,那就是你,因為她當時的神情像極了以前的你。”秦靖風說完,眉眼鬆鬆的看向野火,眼底,有一分歉疚。
“我不是說以前的你,不好。”他低低的解釋著,神情卻很安然。
野火冷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開口,“以前的我的確不好。這是南壤國公認的事實,你不必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野火併不在意的語氣讓秦靖風愣了下,心底微微恍惚了一下,如今,面前清冽如霜,卻完美傾城的女子,確實不像以前的小妹了!
她又是誰?他甚至懷疑,舞姬野鶯才是他的妹妹,眼前的人才是假冒的。可是她在秦淮身邊這麼長時間了,如果她真的是假的,秦淮尤其會看不出破綻?
秦淮此人心思慎密,有什麼能逃過他的眼睛,他必定是早已不知道試探了多少回了!連他都預設明前的少女就是秦野火,那是不是事實便已經如此了?
秦靖風有一瞬失神。
“六哥,是在想我究竟是不是你原來的妹妹嗎?”野火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卻正中秦靖風下懷。
他微微一笑,帶著謫仙般俊逸柔美的氣質,可心底,卻因為剛剛野火的話狠狠地揪扯了一下。
“小妹,我繼續。”他回過神,面上不動聲色,繼續講述他跟野鶯的過往。
“我遇到野鶯是在祁連山下的富陽鎮,那裡土地肥沃,林木茂盛,居民衣食無憂,不乏生意買賣的商人。可以說,那裡是北日國跟東璃國交界處最為繁華和奢靡的地方了。那個地方有三多,木材,客棧,還有舞娘。
前兩樣都跟當地的木材生意有聯絡,最後一樣,則是因為去那裡的商人為了收購上等的好木材,常常要在那裡逗留最少一個月的時間。既然都是孤身出門的商人,自然……”
秦靖風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他不說,野火也明白自然後面的含義。
“所以,她是祁連山下某個妓院的舞姬了?”野火冷淡的開口,神情依舊安穩隨意。
秦靖風點點頭,繼續道,“當日,她被一個客人毒打,從客棧二樓的房間跳了下來,我出於本能救了她,又看到她的容貌,不知怎的,就動了側隱之心,花錢替她贖身。後來,我讓她走,去哪裡都可以,因為我跟師傅要還要進深山,根本不可能帶著她。但是她執意不走,我如何都甩不掉。後來……”
秦靖風又是猶豫了一下,野火握著杯子碰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聲音並不大,可屋外的萬、事兩個丫頭卻是把心提在了嗓子眼,握起了拳頭隨時準備衝進來。
“然後,你別告訴我,她愛上了你,勢必要追隨你左右,然後呢,你卻是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你走了,等著你從祁連山出來後,才發現,她竟然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野鶯了,因為你不愛她,所以她變得偏激了,她恨你,想要透過自己的一些故意的表現吸引你的注意,但是換來的仍舊是你的漠視,是嗎?”
野火淡淡的開口,這情節,心底卻暗自腹誹,這情節,真是狗血!怎麼會發生在如此氣質不俗的秦靖風身上呢?
秦靖風一愣,狹長的風眸微眯著,卻是認真的點點頭。
“小妹,你如何知道?”他眼底有一分震驚。
“繼續說後面的吧,也許你後面的話能給我驚喜和意外!”野火說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門外,剛剛還緊張萬分的萬、事兩個丫頭相視一眼,都是無可奈何的神情。
這皇后娘娘真是神了啊,她怎麼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呢?
武功高強如萬、事兩個丫頭,可情感的感知卻是單純的如一杯白水。
屋內,秦靖風在捉到後來的事情,似乎多了幾分嚴肅和慎重。
“後來,她見我對她不聞不問,就轉而對我師父下手。我師父一生鑽研琴技,未曾娶妻,卻是……被她下藥之後……然後,她設計隔閡我跟師父的關係,師父聽了她的話,不再信任我,還將我趕走。我擔心師父安危,一直留在暗處保護著師父,後來,野鶯見我真的不管她的死活,就離開了師父。
師父終日喝酒,不再彈琴,更不鑽研任何琴技,三個月前,我師父喝醉了酒墜入山下,奄奄一息之時,將畢生所學傳授給我,包括他從未在人前展現的內功。師父的內功修為有三十年的功力,一下子傳授給我,我自然無法悉數領悟,這才躲在山下,等了兩個月後才可以出關。
我此次回來只是為了秦靖歡。路上的時候我便聽聞母親去世,父親被關的訊息。因為我常年在山內,根本不知道外界的訊息,我很愧疚,為人子女者,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