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生氣為何?
“他對我挺好的,至少從不強迫我。”野火冷淡的說著,還未回過頭來,面頰就被秦淮扼住。
他俊雅逼近她,瞧得仔仔細細,“即使不強迫你,你也不能愛上他,懂嗎?”他一字一頓,聲音雖輕,卻蘊含殺伐寒氣在其中。
“我愛誰礙著四哥什麼事了?我是你的妹妹,又不是你的女人?再說了,你不是有個寵幸之極的賀蘭瑾嗎?四哥這麼要求,實在是可笑之極!”
“別說了!”秦淮一聲冷喝,打斷野火的話。
從她口中聽到如此話語,秦淮心底的怒火蹭蹭的上湧,即使城府深沉如他,在此刻,也難免有一分失控。
“不說那我下去了!”野火掙開他的手臂,蹭的跳下了馬。
“等等!”秦淮伸手去扶她,奈何野火滑的像條魚兒,還不等秦淮抓著她的手腕,她人已經滑到了地上,秦淮手指剛剛觸碰到她衣袖的一角。
野火雙腳落地,看也不看秦淮一眼,抬腿就走。
這時候,那匹本是安靜散步的馬兒,身子猛然顫動了一下,掉轉了方向竟是回身朝後面的方向狂奔。野火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卻見秦淮縱然跳下馬背,急馳而來。
他的手迅速搭在腰間,腰間軟刀駭然抽出,一瞬寒芒閃過,那劍鞘竟是直直的朝她刺來。
野火眼神一凜,抬腳勾住道路一旁的一根欄杆,一個漂亮的迴旋,人已經繞著那木頭的欄杆轉了一圈。秦淮飄逸的身影直衝野火身後而去。
等野火定睛一看,不知何時,他們身後竟是齊刷刷的站了不下二十名暗衛。
“過來!”秦淮吩咐野火,聲音冷寒。
野火卻是站在原地不動,她暫時分辨不清這些暗衛是衝著誰來的?是她?還是秦淮?
而且秦淮今日帶足了暗衛出來的,這些人若要刺殺,那麼今天顯然不適合。
一身黑衣蒙著面巾的二十名暗衛只是齊刷刷的站在那裡,並沒有任何舉動,但手中的長劍都已經拔出,儼然一副戰鬥的準備。
秦淮側目,見野火沒有動靜,眼神不覺一寒,那看不透情緒的瞳仁愈發的陰暗冰冷。
身後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秦淮的暗衛也已經衝了上來,將那二十名暗衛迅速的圍在了中間。緊跟著,屋頂也響起輕微的響動,野火抬頭一看,不知何時,道路兩旁的屋頂上也趴滿了一身墨綠色衣衫的蒙面暗衛。
隨著破口之音響起,屋頂上的暗衛手中弓弩淒厲的射出第一輪羽箭。
羽箭劃穿晨光初曦的天幕,剎那而過,七彩羽箭疾馳而來。
野火微眯著眸子,才能適應那羽箭閃著寒芒的尖端,哧的一聲傳來,距離野火最近的一個暗衛,前胸被羽箭刺穿,他瞪大了驚恐的眼睛,連痛呼都來不及一聲,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十根七彩羽箭,箭無虛發。
不過一輪射擊,二十名本是躍躍欲試的暗衛便倒下一半。
剩下的紛紛舉起手中的長劍,呼喝一聲,殺紅了眼的衝過來。
秦淮見野火仍是距離他三步的距離,不由怒視了她一眼,腳尖一點,直接拎起她來了,飛簷走壁,如若無人之地的穿行在道路兩旁的屋頂上。
他翩然的白色衣襬隨風翻飛,晨風輕撫之下,他鬢角的青絲掃過野火面頰,與她肩膀的髮絲糾纏在了一起,都是潑墨一般的顏色,黑沉如暮。
野火小小的身子被他提起來,轉身去看地上那些奇怪的暗衛。
而屋頂上的羽箭並沒有進行第二輪的進攻,只是拉弓之音攸忽響起,這種箭在弦上的感覺,比羽箭破空之音更加折磨人。
那十名暗衛最前面的一個,竟是突然跪了下來,緊跟著,便是其他幾個倖存的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野火看到齊倉走了過去,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麼。再往後,便是重重疊疊屋簷庭院,野火終是沒能看到最後的場景。
“別看了,我們到了。”
秦淮低沉的聲音將野火思緒拉回。
她不覺側目,須臾時間,她就已經到了慕容家的後門。
“剛才那些人看著眼熟嗎?”秦淮問詢的語氣,似乎是準備告訴野火什麼。
她微眯起眸子,想了會,那不到二十個人的暗衛看著動作還算是整齊劃一,可最後下跪求饒這一幕,卻讓人有些詫異。
一般來說,暗衛若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有一個人下跪的,其他的同僚必定是毫不猶豫的解決了他!因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