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捂著胸口,惱怒的看著胡紛霏的背影。胸腔一口鬱結的怒火發洩不出來,竟是嚐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他心中冷嘆,就連胡紛霏也想離開他嗎?他一個個調教出來的好兒子,如今全都不跟他一條心,如今,就連一個曾經背叛他的胡紛霏都要離開他嗎?他們憑什麼?
既然曾經都是他的棋子,那麼想走,必須經過他的允許!否則他會秦狩毀了她!
……
花轎出了秦宅,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錦紅奪目,炫人眼球,迎親的隊伍竟然是足足有百米之長。而秦家派發的紅包也是說話算話,一千份紅包,每份一百兩,送給前一千名普通平頭百姓。
一時間,南壤國大街小巷瞬間沸騰起來,就連商販都不開門營業了,都想湊個熱鬧,這婚禮的鋪張奢華,簡直勝過多年前皇帝登基的場面。
而皇宮內,崇德君佯稱抱恙在身,不能親自參加,從國庫中提了黃金,鑄了一塊佳偶天成的金匾送到了慕容府上。
崇德君也已經聽說慕容戰詐死一事,他雖然也對慕容戰有如此高超的心機而訝異,但是現在慕容戰不現身,誰都不敢亂動,這就足夠了!他的寶座,至少在慕容戰現身之前都是穩穩當當的!
……
轎子快到慕容世家的時候,圍觀看熱鬧的人少了很多。
因為慕容家地處偏僻,而且平頭百姓也就喜歡在路上看個熱鬧罷了,不敢輕易接近世家大門,等著轎子快到了,圍觀的人寥寥無幾了。
轎子停下,慕容流風重重的踢了三下轎門,野火在裡面一個不穩,險些趴在地上。她心裡詛咒著慕容流風,卻見簾子已經掀起來。
慕容流風看向她的眼神矛盾之中帶著驚豔、期盼。他抓過野火手中的喜帕,飛快的蓋在她的頭上。他的新娘,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
慕容流風拉野火的時候,野火故意在他手背上擰了一下,讓那古銅色的手背上多了一道顯眼的紅印子。慕容流風挑眉,危險地看向野火。
野火不以為意的隔著喜帕瞪著他。
“野火,這還沒洞房呢?別急著對我動手動腳啊!”慕容流風指著手上的傷痕,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卻讓一旁的幾個轎伕聽了個真切。
轎伕捂著嘴巴痴痴地笑著。慕容流風壞笑一個,在野火發怒之前,打橫將她抱起。
南壤國的規矩是,新郎要抱著新娘送入洞房。
野火窩在慕容流風懷中,一雙小手仍是不老實。她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手,狠狠的捏住了慕容流風胸前的朱果,眼見他吃痛的悶哼一聲,還是覺得不解氣。
野火小手開始下移,被衣服擋住的手慢慢的落在了慕容流風小腹的位置上。
他的小腹緊緻結實,估計是有完美的六塊腹肌。野火眼睛一瞪,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她給慕容流風療傷的時候曾經見過他的身體,其實,她那時就應該從他身上那結實的肌肉跟線條猜出他會武功的。
竟是被他騙了這麼久!難道當時真的是男色當前,她蒙了雙眼?
野火不覺抬頭看向慕容流風,哼!他也算是男色?
除了笑起來勾魂攝魄一點,哪裡好?
野火撇撇嘴,卻見慕容流風突然湊在她耳邊低聲開口,“今晚的洞房花燭夜,你是希望我溫柔,還是粗魯?”慕容流風說完,壞笑著在野火耳邊吹口氣。
這可是她先招惹他的!
野火身子一凜,冷淡的開口,“我可沒想過要跟你洞房。你也答應過我不逼我的!”野火說完,便覺得慕容流風的懷抱瞬間冷了下來,如十二月的冰凌刺骨蕭寒。
“你不想跟我洞房?”他咬著牙開口,神情發寒,一點也沒有座位新郎官該有的意氣風發,反倒是被氣的不輕。
慕容流風一肚子的火氣,,抱著野火邁開大步蹭蹭幾步就往後院竄,旁人見了,都當慕容公子這是來不及要洞房了嗎?紛紛指指點點。慕容流風臉皮薄,被人這麼一指點,腳步又慢了下來。
野火見此,不緊不慢的開口,“就那麼幾步路,早晚的事兒,你何苦搶成那樣?難不成慢了幾步,我還能被別人搶走?”
野火的話也被周圍的人聽了個真真切切,慕容流風臉色一變,在旁人掩嘴偷笑之中,抱著野火幾乎是飛著進了後院。
剛剛步入後院,慕容劉立峰猛然停下,起伏的胸膛溢位一絲絲的寒氣。
野火察覺出來不對勁,正要摘下喜帕,卻被慕容流風大手摁住。
“別動!你是我的新娘,只有我能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