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拉住,並被他拉往草堆裡時,她瞪大了雙眼。只看見羅倫向她做了個“噓”的手勢,意思是要她安靜。嘉翎點點頭,也隨著他躲到樹下。
她這才注意到前方的黑暗中,竟有一點星火光芒在搖動著,並在逐漸前移中。很清楚的,那是一支火把,正向著某一點前進。
“有危險嗎?”低聲,嘉翎問羅倫。
羅倫仍在保持高度警戒的態度。“我還在懷疑。因為那裡並不是由席家堡出來的方向。有可能是來自德古或者是旅人。通常,商人是很少旅行到這麼晚的。我們還是等他們更接近再說。不要太貿然上路,免得半途發生什麼事。”
“德古?”聽這名字,嘉翎自動縮起眉毛。很耳熟的名字,她在何處聽到過?
“就是席鍾斯的敵人,凱莫·德古。席鍾斯起初誤會是他派你來的。”夏娃在她耳邊主動說著。
“喔!”嘉翎恍然大悟。
“怎麼?你說了什麼?”羅倫不明白她會何突然的……
“沒什麼。”嘉翎搖搖手說。
羅倫給了她奇怪的一眼,才又回頭去看那簇火光愈來愈近。
時間又分秒地過去。
“嘿!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嘉翎看著那火一時還不會接近,於是說。
“你有什麼問題?”
“我沒有問題。是關於德古和鍾斯的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嘉翎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羅倫瞪著她的模樣像是她頭上正冒出犄角。
“我應該知道嗎?”
“你是住在席家堡沒錯吧?”羅倫指著她的鼻子說。
點頭,嘉翎說:“是啊。”
“不管是誰,只要走進這席家堡,都會聽見許許多多他們反目成仇的故事。那都快成為傳奇了,而你竟然連聽都沒有聽過?”想必是這一點讓羅倫太震驚了,他連那些火把的移動都沒有注意到。
“可能是他們忘記了。”嘉翎隨手拋個解釋給他。
羅倫又看了看她。“你是不是個”女巫“或什麼的?我沒見過女人家這麼大膽半夜出來採草藥,還有,我聽見有人罵你對他們施咒語。”
揮蒼蠅似的,嘉翎無所謂的說:“我是什麼不重要,你還沒有告訴我他們的深仇大恨是什麼東西?”
“德古和席家嗎?”羅倫像在解一道難題似的,“這可要說來話長了。”
“那你長話短說,給我重點就好了。”嘉翎對他斷然命令說。
羅倫覺得她語氣似乎沒有考慮到他是位爵爺而她是一名小小的村女,竟對他下起訓令來了。他清清喉嚨說:“事情其實沒有人記得是怎麼開始了,總之,是很久很久以前,德古和席家由於土地連線在一塊兒,兩地邊境都經常會有事情發生。往往,不是席家的農民無故稻田受損,便是有人到德古哪兒去偷盜獵。兩家都相互不容忍對方,但也沒有發生大戰爭。”
翻翻眼睛,嘉翎嘆氣,這算哪門子濃縮版啊?
“你只要告訴我,他們究竟是為了一根蔥還是一枝蒜吵起來的就行了。”嘉翎對他說。
“都不是。”羅倫很認真的說。
饒了她吧,又是一個沒有幽默感的老實人。“那是比喻。”
“喔!”羅倫長長的哦了一聲。“我說,凱默發誓要殺鍾斯的事可不是那種小事,他可是很認真的,因為——”羅倫看了她一眼。
“因為什麼?”
羅倫見她堅持要知道,也就不能不說了,“噯,因為鍾斯年輕的時候,曾在一次比武中傷了凱默的男性雄風,所以……”
男性雄風?嘉翎腦筋琢磨了半天,“啊!你是說鍾斯傷了他的男性器官是嗎?”
也不知是不是嘉翎的直言,羅倫漲紅了臉色。他點點頭。
“他不會是閹了德古了吧!”
羅倫搖手說:“那倒沒有,不過,聽說從此德古就不曾有過任何子嗣。大家雖然都在懷疑他……無能。但是,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這確實是很大的仇恨。”嘉翎聽後發表她唯一的感想說。
羅倫調回目光到前方的樹林中。此時,火把已清楚的分為三等分。表示來人並不少。可是,也沒有往席家堡那裡去,只是直直的往著前方遠去。
“可能是我多心了。我們走吧!”羅倫起身,對她說。
於是他們又重新上馬,忘記這段小插曲,急忙回去行醫救人去了。
“來,喝下去。”嘉翎扶起一名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