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組成的梅花狀斑痕,那他是生了什麼病?”
“啟稟前輩,他是中了五色蠍尾蛇的毒。”
“好快的反應!”黑臉考官眼睛一亮,“我再問你,如果一個人不停出汗,戰慄不止。倘若將其置於火爐邊便大呼好冷,倘若將其置於雪地中便大呼好燙,那他是得了什麼病?”
白蘇微微思索,拱手道,“啟稟前輩,這人應該是身懷水,火兩系仙骨的修士,他這是在沒有及時補充土屬性靈氣的前提下,服用冰火養氣丹過量,導致的陰陽逆亂之症。”
對面五人齊齊一怔,似乎都沒有料到白蘇能夠這麼快就回答出來。黑臉考官此時臉上已重現浮現出一抹笑意,又問,“腐蝕血蝠都有哪些襲擊人的手段,被襲之人會出現何種症狀?”
這次輪到白蘇怔住了。她在穿越的最初時光就是遭到了腐蝕血蝠的襲擊,差點命喪黃泉。對這種妖獸,她再是熟悉不過。
當下白蘇瀟灑利落的道出了答案,再次贏得五名考官的認可。
就這樣,那名經驗豐富的黑臉考官接連不斷的提出問題,而白蘇則一一回應對方的刁難。
考官問題的內容大多圍繞著淮山地區常見或不常見的種種草藥的藥性展開,間歇也會說一些病症的症狀,讓白蘇判斷病症的名稱以及救治思路。
至於具體的藥方以及醫療步驟,這都是各家的秘密,考官們倒是沒有向她討取。
白蘇在考核中對答如流,憑藉自己過去一年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獲得了五位考官的認可。
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居中那位一直沒有開過口的考官忽然敲了敲桌子,向那名不僅問得上癮,甚至已經開始與白蘇探討醫道的黑臉考官說道,“白道友,差不多了。”
白蘇聽到這位考官的姓氏,差點失聲笑了出來,雖然說能遇到一名與自己同姓的修士感覺不錯,但這名修士簡直黑的都快成煤堆裡爬出來的了,這樣的反差實在太有喜感。
黑臉修士哦了一聲,向主考官拱了拱手,“在下同意透過。”
“嗯。”主考官點了點頭,“其他三位的意見呢。”
“同意!”
“同意!”
“同意!”
“我也同意!”主考官例行公事般說了一句,拿起手邊的一方大印,在一張行醫執照上重重一拍。
一道絢爛的五彩光華自印章上亮起,具有法術效果的印泥帶著主考官獨有的神識印記刻入了執照之中。
白蘇大喜過望,上前從主考官手中接過執照,向五人分別深深一揖,“多謝前輩!”
五人一一含笑回禮,對她今天的表現都非常滿意。這時那名黑臉考官忽然拱了拱手,對白蘇道,“白小友,咱倆同姓,這是緣分,說明咱們白姓在醫道之上,有著其他家族無法比擬的天賦。老夫想邀請你加入老夫的醫館,你意下如何啊?”
“多謝前輩的好意!”白蘇拱手還禮,“羽客習慣了自由,也想創出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恕羽客無福在前輩座下效勞了。”
“白小友,莫急著拒絕啊。”臉有淚痣的考官微微一笑,“白道友開的醫館可是天醫堂那!”
“原來前輩竟然是天醫堂的執掌,晚輩對天醫堂敬仰至極,白前輩,請受晚輩一拜!”白蘇聲音激動的向對方再次一揖到底。天醫堂是淮山城名聲最響的醫館,向來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美譽。
黑臉修士坦然受了這一禮,洋洋得意的靜靜等待著白蘇的改口,可惜白蘇心意已決,這時候就算送她一百萬靈石,她也絕不會將自由拱手奉上。
黑臉修士很快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微微嘆息著離開了考場。
這時臉有淚痣的考官再次笑問,“白小友預備在哪裡開館啊?”
白蘇據實以答,“城南,祈海坊市。”
“哦!”考官應了一聲,面色微變的掃了正預備出門的那名,在考試中第一個向白蘇發問的清瘦考官一眼,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輕輕拱手,快步離去。
一刻鐘後,一名三十來許的青年修士面色陰沉的走進淮山城南祈海坊市中最大的一間醫館之中。
這間醫館名為濟恩堂,不僅是淮山城南平民區一帶最大的醫館,也是城南十幾家醫館聯盟的首腦。
青年修士進入館中,直接穿越五進院子,來到館主居住的最深層院落,抬手向其中一棟五層閣樓內打入一道傳訊靈符。
不多時,閣樓大門輕輕開啟,從中走出一個面貌清俊的華服公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