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這個女孩騎著一頭漂亮的竹影鹿在進城後第一次離開了淮山城。十天之後,歸來的女孩兒不僅有了同伴,而且身份還極其不凡。
女孩兒左邊的俊逸男脩名叫祝星沅,今年二十二歲,煉氣八層修為,是清霜門築基期長老祝長青的膝下三子。
女孩兒右邊的漂亮女脩名叫公孫鳶,今年十七歲,煉氣層五修為,是清霜門築基期長老趙啟霖的座下七弟子。
這公孫鳶也就罷了,在清霜門中只是天賦中等而已,祝星沅卻是十分不凡,在清霜門年輕一輩天賦最好的十人中排名第五。
這般身份貴重的人,如何會與一介散修混在一起,還如此熟絡的談笑風生?
如此想著,王伯才心裡大感好奇,不由自主的深深多看了白蘇幾眼。
察覺到附近有目光注視,白蘇側頭,與王伯才四目相對,發現他是城防執守,便輕輕點頭,向他投去了一個友善的微笑。
王伯才做了十幾年的城防執守,已經培養出了十足的奴性,他在此時已認定白蘇多半攀上了高枝,不僅微笑回應,更習慣性的向她微鞠了一躬。
這是一個略顯諂媚的動作,而他臉上的微笑也明顯帶著討好的意思,白蘇心裡一動,暗忖道,“我只知道祝星沅與公孫鳶他們的名字,卻不知道他們在清霜門的身份地位,這人不會平白向我行此大禮,多半認識祝星沅他們,下次有機會,倒是要和他套套關係。”
三人進城,很快上了登山的主幹道,白蘇向二人施了一禮,笑道,“祝道友,公孫道友,羽客出門多日,家人想必都等得急了,就不陪二位上山了。”
“吃過晚飯再回吧。”祝星沅笑道,“今夜在下請客,請二位嘗一嘗凌煙閣的名菜,白道友,還請多多賞光啊。”
“祝道友,實在抱歉!”白蘇誠懇的道,“不瞞道友,我出門之前,曾答應過家人五日內歸來,如今已經拖延了五日,真怕他們等得急了。”
祝星沅想了想道,“如果只是回家打個招呼,我們在此稍等片刻倒也無妨,公孫師妹,你覺得呢?”
公孫鳶巴結祝星沅都還來不及,哪兒會有忤逆他的意思,當即甜甜笑道,“如此甚好,還請白道友速去速回喲。”
白蘇心下大喜,她最初的目的只是讓城防執守看見她與負責給她引路的公孫鳶一起歸來就好,可從沒想過祝星沅也會一起隨行,並且很大方的送上飯局。不過既然祝星沅盛情款款,她也不會扭捏矯情,當下抱拳感激的道,“多謝祝道友,公孫道友!請二位稍待,羽客去去就回。小萌,走了。”
竹影鹿昂首歡叫,邁著歡悅的步伐滴滴噠噠而去。
不出三分鐘,風馳電掣的白蘇便進入了貧民區,正瞧見閔厚德夫妻一臉愁苦的坐在洞府門口發呆。
白蘇上前大聲打著招呼,“叔叔,嬸嬸,我回來了。”
“哎呀,小蘇,你可回來了!”閔厚德一聲歡呼,“可把俺們給擔心死了。”
白蘇笑道,“真對不住,採藥多花了一點兒時間。閔叔叔,我還有事要進城一趟,李掌櫃的事談妥了嗎?”
“李掌櫃失蹤啦!”閔厚德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向她說道,“五日前他與獨子李衍,以及八名護衛一起出門,結果十人一起神秘消失,李家懷疑是俺僱人害了他的性命,還曾找人上門審過俺哩。”
白蘇笑道,“那不是白瞎麼。”
閔厚德一拍巴掌,大聲道,“可不是麼,俺要有靈石直接還給李掌櫃的就是,僱兇殺人,花費起碼還要貴上十倍呢。”
“不過欠了李掌櫃的債務還是要還的。”他又不失時機的添了一句。“俺已經和李家人說好了,一個月內一次還清四百靈石的本金就好。”
白蘇抿嘴一笑,“這太好了!我已湊夠足夠的靈石,隨時都可以還清欠債。叔叔嬸嬸,既然無事,那我就先走了,今夜或者明日我就會回來。”
“哎哎,早去早回啊!”夫妻倆熱絡的打著招呼。
白蘇嗯了一聲,驅策竹影鹿原路返回。
與清霜門二人回合後,三人一路上山,不多久便進入了淮山城主城區最繁華的地帶。
說到食補,淮山城裡有三絕,凌煙閣的山珍是一絕,靈璋宮的野味是一絕,牧月居的海味又是一絕。三座最頂級的酒樓各有所長,在淮山城內各領風騷。
凌煙閣坐落於淮山城最繁華的一條大街上,這條大街統共只有十個商家,但每一家的佔地都超過了方圓一百丈,店鋪主樓更是整整齊齊的全都修建了十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