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忽然貓身,以超過每秒二十米的速度向側方騰躍而出。
啵……
又一顆子彈射中了他之前所在的地方,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
年輕人輕噓一口氣,舒展身體,開始以不規則的S型路線向著火光亮起的方向疾速狂奔。
年輕人名叫李衍,是李琨的兒子,也是一名煉氣期七層的武修。
他身上的護罩是一件能夠自動護主的,價值昂貴的一次性法器,是他父親去年才贈送給他的禮物。這件法器的持續時間只有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必須在這段時間內抓住那名該死的偷襲者。
幸好,他的奔跑速度大約是每息十六丈,而火光亮起的方向大約是二百三十丈開外的一處矮丘。看起來時間還是很充裕的。(一息既是一次呼吸,在本書中等於兩秒)
八百米外,白蘇將狙擊槍準星對著李衍做了短暫的跟隨,之後便放棄了對他的狙擊。她已看出李衍是個鬥法經驗豐富的修士,身外又有威能強大的護罩防身,短時間內,她傷不了他了。
白蘇掉轉槍口,將準星套住一名駕馭著狼騎正向他狂奔而來的護衛身上。這是個狡猾的傢伙,不僅激發了一個能幻化出土黃色光罩的護身法寶,還伏低了身子,深深的躲進了荒原狼濃厚的長毛中。
白蘇的目光安定又平靜,將槍口對準荒原狼的頸部,從容的叩響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灼熱的子彈呼嘯出膛,先擊穿了荒原狼脖頸,再一頭撞上護衛祭出的防護光罩。
土黃色的光罩激烈的顫動著,發出陣陣令人牙酸的哀鳴。
白蘇心下大喜,知道這個護衛的護身法寶只有中品法器的層次,根本不可能擋住狙擊槍子彈後,她迅速的拉栓上膛,再一次扣下了扳機。
這一次,灼熱的子彈直接擊穿了對方的護罩,在對方的心口開了一個碗大的破洞。
順利殺敵,白蘇的心徹底安定下來,再次迅速的拉栓,瞄準,對著下一個護衛叩響了扳機。
砰砰砰砰……
沉悶的槍聲開始接連響起,一個又一個的護衛進入白蘇的準星,又一個接一個的被大威力狙擊子彈貫胸而亡。
疾速奔跑中的李衍看到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心裡的寒意越來越重。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此地埋伏他們父子,也不知道對方使用的究竟是什麼法寶。
從這件法寶的射速和射程來看,已經達到了築基期修士才能使用的,下品靈器的水準,但法寶的威力卻明顯不如靈器強大。
詭異的是,對方使用的這件法寶根本不會逸散出任何的靈息,幾乎完全無法用神識來判別攻擊方向和威力,只能依靠本能反應。這樣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啊!”連續死亡四人之後,一名護衛忽然拉住坐騎,大聲叫了起來,“他媽的,我不幹了,李少主,你好自為之吧!”
其餘三人稍作猶豫,也紛紛調轉馬頭,四散而逃。
見到這一幕,白蘇心裡暗暗冷笑。如果這些護衛不要命的朝她全速賓士,倒還真有一線希望可以逼得她落荒而逃的,畢竟她的修為只有煉氣一層,被人近身就等於送死。
現在他們主動放棄,還把後背拱手送她,這份大禮,她不敢不收。
砰!砰!砰!……
悶雷般的槍聲繼續富有節奏的響起,在白蘇高超的狙擊藝術之下,一個又一個的護衛落下坐騎,丟掉性命。
二十多秒後,八名護衛全部死亡。這時李衍終於逼近到了白蘇不到二百米遠的地方,聲嘶力竭的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埋伏我父子二人!”
白蘇對他的質問充耳不聞,抱起狙擊槍翻身而起,一躍掠上守護一旁的竹影鹿背上,輕聲催促道,“小萌,走了!”
竹影鹿發出一聲歡快的鳴叫,擺弄四蹄,踢踢噠噠的在草原上賓士起來。
李衍氣得幾欲吐血,大吼一聲,向著白蘇狂衝而去。可惜他的遁速與竹影鹿有天壤之別,就算他騎著荒原狼都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對方輕描淡寫的蹦跳了幾下,便將雙方的距離拉大到了百丈之遠。
李衍看著翠綠寬闊的茫茫草原,心裡湧上一陣絕望。這個地方尋常極少有人出沒,這個仇他註定是不能報了。
李衍無奈的停了下來,然後他便驚訝的發現,對方居然調轉鹿頭,也跟著停了下來。向他抱拳一揖,問道,“請問道友尊姓大名,與李琨是何關係?”
“在下李衍,家父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