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他們真的陷入了死地,沒有任何機會了嗎?
“白道友!”天樞道人向白蘇鄭重施了一禮,面色肅然的道,“我想請問,道友如何得出這些推測,又如何證明這些推測。還有,道友究竟是什麼人,今次的埋伏,不會是針對道友來的吧?”
“我知道得太多了嗎?”白蘇搖頭,自嘲的一笑。
她收斂起笑意,認真的向天樞道人還了一禮,“天樞道友,羽客敢以性命擔保,此次埋伏絕對不是針對羽客而來,以對方的手段,要殺我根本無需如此大張旗鼓。而我之所以對附近如此瞭解,是因為我在我們這支隊伍中修為最低,幾乎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也許你們關注更多的是如何從事主提供的地圖中尋找一條相對安全的道路,我卻需要思考更多,顧慮更多,才能給自己多添一分保命的資本。這麼說,你滿意麼?”
天樞想想也是,心頭的疑慮漸消,白蘇卻在此時又將矛頭對準了他,“恕我直言,天樞道友,你們北斗七真人數眾多,實力又強勁,你們七人才是此地最難對付的人物,今次的陷阱,十有八九是衝著你們來的。”
天樞道人臉上肌肉一抽,眼中乍現一抹惱怒之色,而其他六人也是面露悸色,再沒了之前的那份自信。
白蘇不再理會她們,自儲物袋中不停取出各種不同的靈草,招呼著祝星沅陪她一起緊張的忙碌起來。
很快平原上就架起了大大小小共三十多個大小不一的鍋具,每件鍋具中都在熬煮著不同的藥湯。
整整一夜之後,忙碌的熬煮才算告一段落。在祝星沅的幫助下,白蘇一共製作了超過兩百種各種藥劑,烹製了二十餘種誘惑妖獸的食材。
白蘇告訴祝星沅這些藥劑的用途主要針對附近的十幾種大型妖獸,因為有些妖獸是二階中級,實力超乎想象的強大,她完全沒有剋制的把握,就額外多準備了一些可能有用的藥劑,以備不測。
祝星沅所不知道的是,白蘇製作的這些藥劑其實針對的妖獸種類達到了一百種以上。如果把這些妖獸在雲霧山脈的分佈狀況做一個標示,他就會驚訝的發現,白蘇其實在這些妖獸的領地上鋪出了一條出山的道路。
現在的局勢撲朔迷離,敵人針對的物件可能是北斗七真,可能是陸雲,也可能是祝星沅。白蘇作為一個無辜被殃及的池魚,她可不希望自己不明不白的在這裡丟掉了小命。
這條路,是白蘇專門為眾人策劃的求生之路。為了更好的保守神秘典籍的秘密,她不會將自己懂得的東西和盤托出。但是如果眾人肯聽從她的安排,她願意儘量幫助所有人一起逃生,如果其他人不肯聽從她的安排,那對不起,她就只好跟祝星沅兩個人走了。
清晨十分,白蘇與祝星沅結束了藥湯的熬製。
二人走到討論了一夜的北斗七真身邊,祝星沅拱手道,“諸位,你們的商議有結果了嗎?”
北斗七真一時默然,卻把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天權仙子。天權咬了咬牙,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對祝星沅道,“對不起,元道友,白道友,如果對方是衝著我們來的,那人有可能是我曾經的道侶,他的名字叫何安國,跟我一樣,也是一名藥醫。”
“你們倆的醫術誰更出色?”白蘇追問道,“他是否對妖獸的瞭解比你更多?”
天權失落的道,“我倆的醫術在伯仲之間,不過我主攻醫藥,他主攻丹道,所以論及對妖獸的瞭解,他確實比我知道的更多。”
白蘇聞言與祝星沅對視一眼,雙方都在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緊張和擔憂,如果對方真是天權的道侶,那麼這次的陷阱就能說得通了。縱然他們在此地遇伏有些湊巧,但是很明顯,那位何安國對妖獸的習性非常瞭解,他一定在這裡佈置了不止一個陷阱,等待著眾人往裡面跳。
“諸位!”白蘇向北鬥七真與陸雲施了一禮,鄭重的說,“既然對方會設定迷陣,並利用妖獸之力來對付我等,就說明他對自己的實力並不自信,不敢與我們正面交鋒。羽客自詡也是對妖獸十分了解的人,昨夜我與元道友已經想到了一條也許能帶大家逃出生天的道路,請問諸位可願意跟我們走麼?”
北斗七真一陣快速的交流,首領天樞拱手道,“我等願意。”
“我也願意!”陸雲立刻附和。
“好!”白蘇大喜過望,如果能齊聚所有人的力量,那他們安全逃離的機會自然也會大大增加,“請各位立刻開始破陣的準備吧,陣破之後,請諸位立刻向東面前進!”
…………
感謝那加雪飛的臘八蒜打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