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腰刀應該是羅格那十個近衛兵的東西——我大概觀察過。”
“沒錯,他們還讓馬場的馬伕幫忙擦過——是他們的東西。”
吉烈的話音很肯定,但云影的眉頭卻深深的皺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裡會有十一把武器?”
“呃……大概是飛科由於什麼原因碰上那些親衛兵,然後一起……”
“不對,我問的不是這個——”
瞧瞧興奮到完全不在狀況的吉烈雲影只得進一步說道:“我問的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那是一個人會在叢林 ;把唯一保命的武器扔下。”
“耶?”
吉烈愣住了——在他看來一個戰士拋下武器只有一個情況:“……不,不會吧。”
剛還激動的傭兵漢子像被潑了盆零度以下的冰水——他以為飛科已遭遇不測。
“嘖。男子漢大丈夫別老聽風就是雨,你這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悲痛的當玩兒遊戲呢?要知道在沒見到事實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發生也有可能不發生。”
“……雲影小姐,你的意思是……”
雲影的話無疑讓吉烈的眼中又燃起了幾分希望,他是把雲影當萬事通了。
“我什麼意思都沒有,我只是就事論事,他們雖然把武器丟下了,但附近沒有什麼慌亂和遭受攻擊的痕跡,所以我想那些人大概是自願放下武器的,我們繼續往前走,在沒看到他們的屍體之前一切都做不得數。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飛科確實由於某種原因和羅格的僱傭兵們在一起了。”
“好,那我們就去飛科,他一定還活著。”
吉烈一馬當先。他的話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慢點兒走,既然先前有人在這兒放下武器就一定發生了些什麼,我們不要盲目行動,你和我並排走,萬一有什麼異響不要好奇我們直接就掉頭往回跑。想來那些過路做的標記應該能有點兒用。”
“好的。”
吉烈的回答有些緊促,他本想拔出自己腰刀的手也停了下來——若一會兒只是掉頭逃跑的話手中有武器反而會不方便。
兩人一合計完就開始放緩步子謹慎的向前行進,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已經走出至少三公里的雲影和吉烈面面相覷——根本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怎麼回事。我們根本沒有遭到任何阻攔和危險啊。”
吉烈撓撓頭顯得相當困惑,他感覺自己一直提著的心又再次放回到肚子裡。
“……不知道,事情真是越來越奇怪……不管了。反正沒什麼問題我們就繼續走。”
既然想不明白雲影也就不再糾結,而且就目前來看他們所遇到的怪事大多是對己方有利的。
這一走就是幾個小時,中午飯點,雲影和吉烈隨便停了個地方便開始草草的肯起乾糧,說實話——這些天的肉乾加大餅已經讓他倆的嘴能淡出鳥兒了。
“雲影小姐。要不然咱們獵兩隻風速兔子吃吃吧。”
話說窮則思變,吉烈將把手中的幹餅子扔到一邊向雲影小心翼翼的建議著。天知道若不是自己看不破森林的幻象他早就行動了。
“嗯哼,風速兔,你當現在這片林子裡的魔獸是什麼?”
“呃,你前兩天不還說是些小型的雞類魔獸嗎?”
“嘖,那是前兩天,現在咱們走過的地方有很多明顯的沼澤泥地,所以這裡除了癩蛤蟆就是些泥不溜秋的三四階蛇類魔獸——你想吃?”
“……算了。”
雖然癩蛤蟆不好吃,單蛇肉還是很美味的,可如此情況複雜的叢林誰知道有多少蛇——要知道它們可都是群居性動物,吉烈還不打算為了一時的口腹之慾讓自己陷入重圍,那些長著毒牙的傢伙恐怕比跳猴和食腐鼠更不好惹。
隨便對付完午餐,雲影吞下一顆回覆丸後就打算原地休息一會兒,她必須用最短的時間儘可能多的恢復精神力來保證探路需要。
“雲影小姐,你先休息,我去上個廁所。”
野外要上廁所無論男女都得習慣天然解決,衛生紙了不起就是幾片大樹葉,不過你若想在沼澤林立的地方上廁所——
“啊!”
瞧,吉烈有吃到苦頭了,他這些天可沒雲影那麼幸運,但凡自行遠走些路就會不時陷到隱藏在薄土下的泥泡子裡,好在這些泥潭都比較小,除了腿腳髒些對個武師來說並沒什麼大礙。
“吉烈,你還好吧;是不是沒樹葉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