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忍受的痛楚從傷口處一直漫延到周身。霜兒咬緊牙關,卻還是敵不過眼淚的誘惑,終於將這囚徒釋放了出來。
祁焰本很無情的在她傷口處塗藥,如今看她這樣,趕緊收了手,不自主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很疼?”
霜兒是打不死的小強,眉頭擰成一股繩,“不疼!”
“真不疼?”祁焰有意激她,故意又要抖手上的藥末。
霜兒嚇得趕緊握住他的手,哪曉得祁焰暗暗的唏了一聲。聲音雖小,可是霜兒依舊聽得清清楚楚。霜兒怔怔地看著他:“剛才我碰到你的肩時,我也聽到你低低的唏噓聲,這回也是,你的手怎麼了?”
祁焰淡淡地收回手:“這是舊疾,不礙事的。你再忍忍,我替你上完藥再帶你回去!”
霜兒一想到那陣劇烈的疼痛就有些後怕,趕緊想開啟叉子,祁焰淡淡地說:“聽話!”那聲音,如一汪泉水,湧入她的心田。
霜兒輕咳了一聲,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隨便亂說道:“我以前認識了一個人,我當時一眼就看出他手上有傷,可是他卻說那是舊疾,我想替他醫治一番,可是他卻說他府上有師傅。”霜兒剛說完,那陣劇烈的疼痛又漫至全身。
“疼!”終於,她投降了,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祁焰怔了怔,輕輕放下藥瓶,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真的很疼?”語氣難耐的溫柔。
“廢話,要不你試試?”霜兒氣急敗壞地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祁焰沒有私毫的猶豫,伸出手來,目光柔柔地說:“給你!”
他這麼聽話,霜兒反倒有些像欺負好人的惡婆娘了,訕訕的收回手,歪頭看著他說:“我看你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祁焰拍了拍衣裳,似有些憂鬱的看著前方:“呆會我們走回去?”
許都篇 070 疑雲重重
霜兒這才注意到四周並無馬匹等物件,不覺有些冒冷汗:“你既然沒騎馬過來,又怎麼會追到我的?”
祁焰淡道:“有的時候,兩條腿的並不見得比四條腿的走的慢!”
言下之意,他剛才一直是用腳追著過來的。霜兒極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兩人又回覆到以往的沉默背景中,霜兒因腿傷原因再加之感激所以不說話,而祁焰則是完全不想開口說話。
兩人到了夏侯府。夏侯充一直在門口等著他們的訊息,這時見他們兩個相互扶持著回來了,這才抹了把汗水:“總算把你們給等回來了,你們兩個可把我給急死了!”
霜兒向夏侯充道了謝。夏侯充發現她腿腳上的傷,頗為擔憂的過來,彎身握住她的患肢:“你那麼嬌弱的一個人,他竟然也忍心對你動手,真是可惡!”
霜兒怕他找曹袞麻煩,趕緊解釋說:“是我不小心翻身落下馬的,不關曹公子的事情!”
看夏侯充那樣子,他應該是不相信霜兒說的話。霜兒頗為鬱悶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夏侯充道:“既然你腿腳受了傷,那你便先回屋休息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說罷,帶著霜兒和祁焰各自去了自己住的地方。霜兒所住的房間靠近夏侯充,環境清幽不說,而且花草鳥語,好不舒服。霜兒見門外幾排紫藤很好看,便問夏侯充能不能種植別的植物,夏侯充自然同意,於是霜兒打算在門外種植了一些藥草。
舒服睡了一覺後,有人輕輕在門外道:“韋大夫,您醒了嗎?”
那聲音,霜兒好像在哪裡聽過。霜兒伸了伸懶腰,點頭說:“醒了,有事請進吧!”說完,有人推門進來,是桐雀。自上日霜兒因廚娘之事惹起事非後,桐雀就再也沒有上藥鋪來拿藥保胎。
霜兒見是她,第一時間是問她的胎兒,桐雀遮遮掩掩的不提胎兒的事,只是道:“老爺讓奴婢侍候大夫你。”
霜兒不自在的點了點頭,見門外閃過一個人影,接著夏侯充便從屋內出來,匆匆地向霜兒走過來:“韋大夫,你醒了?”
見他神色如此倉皇,霜兒以為是夏侯夫人出了事,所以準備拿好醫藥箱,哪曉得夏侯充急道:“韋大夫,昨日曹公子帶你走後,你們去了哪裡?”
曹袞?霜兒不解地盯著夏侯充:“昨日曹公子帶我去了一草坪處,怎麼了,曹公子出事了麼?”
“昨夜曹公子再沒有回府中,府裡面上上下下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他。”夏侯充與曹袞關係素來要好,如今見曹袞不見了,他自然很是緊張。
霜兒皺了眉頭,心想,曹袞畢竟是個有功夫的男人,他在外面眠花宿柳也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