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得好,應該死的再早一點”,更苦逼啊!萬一再遇上趙合德、萬貴妃、李四兒這種妾,特麼正妻不但橫死,死後連人供碗飯都木有啊!
一字一句總結完林家家史,王嬤嬤抱歉地看著自家姑娘:“姐兒,嬤嬤給混忘了。”一張老臉羞得通紅。
“不能和平共處麼?”林黛玉小心翼翼地問。她其實想說的是:不能只娶一個麼?老婆子才不讓我家死鬼娶小老婆嘞!老婆子又不是不能給你生兒娃。
要麼守著老婆子過,要麼滾蛋!和老婆子離婚,你再娶個能給你生兒娃的媳婦兒。做什麼左一個小老婆,又一個小老婆,親生子尚有偏頗,何況不是一個媽生的?女人多了是非多,人多口雜,家宅不寧嘞!“莊公寤生”的典故不就如此?“鄭伯,克段,於鄢”,短短六個字,血淋淋的歷史啊!這還是親生子呢,親媽都能偏心到不顧宗法制度,國家安危。這要不是一個媽生的,還不得把嫡兄給砍了,自己上位啊!
“這後宅裡頭的事,向來如此。璉二奶奶不也說‘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嘛?每一個笑到最後的嫡妻,都是踩著寵妾的屍骨爬上來的!”
王嬤嬤在心底無奈地搖搖頭:姐兒還是太心善。有時心善,會害死人嘞!孔夫子還說“以德報怨、以何報德”!聖人都這樣講了,姐兒還不聽!
王嬤嬤的“東風西風”論這頭剛說完,那頭榮府就出了件大事:尤二姐滑胎了!
作者有話要說:1、靖寧侯是顏顏翻遍“說文解字”和“康熙字典”找到的,一般人還真不好用,親們腫麼樣?
2、為什麼我忽然有一種:林家列代靖寧侯和皇帝都是好基友的錯覺?是我崩了麼?
44、第44章
賈赦是紅樓一文中出了名的色中餓鬼;身邊凡是略平頭正臉的就沒有放過的。但世間再密的網,也有漏網之魚。秋桐便是那朵奇葩。倒不是她不稀罕妾室姨奶奶的位置;而是她一早就瞄上了風流倜儻的璉二爺。
都說同行是冤家,尤其當彼此都是同一個男人的小老婆時;這種就不止是“冤家”;更是“死敵”了。臉面功夫到家的當著男人的面時“姐姐”“妹妹”叫的歡,一轉身,不潑硫酸;也得捅刀子。因此,女人之間的爭鬥;從來就不曾停歇過。
能從賈赦這種只要是母的;稍微有點臉蛋的都要沾染個遍的老色鬼手裡守住身子,並在王熙鳳這種“醋缸”級別的悍婦眼皮子底下勾的賈璉垂涎三尺;一直沒得手,秋桐也不是啥簡單人物。好容易賈璉辦好了差事,得了賈赦這個把兒子當孫子罵的貨的誇讚,把她賜了下去。眼看多年心思一朝如願,璉二奶奶迫於賢名也打算接納她,只等她生了兒子就抬成姨娘,秋桐正得意呢!
結果一隻腳剛跨進裝扮一新的只屬於自己一人的西屋,卻看到心心念唸的金龜璉二爺居然忽視自己,把眼睛珠子黏在了一個外頭來的賤蹄子身上不動,怎麼可能不氣。
秋桐既然敢勾搭賈璉,自然手下也有幾個人手,不然怎麼敢揹著賈赦和王熙鳳辦事?拿出幾兩體己銀子,不消半天,就知道了那個外來戶是什麼人物了!
蠢女人和女人作對,聰明女人抓住男人。秋桐也有幾分腦子,她也乖覺,知道王熙鳳已經生了兒子,不同往日,也稍稍收斂了些張狂,只抓乖賣俏,撒嬌做痴,軟語溫言地籠絡賈璉。別說,賈璉還真就吃這套。這剛得了手的美味自然新鮮,何況舊愛哪有新歡招人疼。漸漸地就有些不將尤二姐放在心上。
賈璉都不放在心上了,秋桐更放心地尋釁挑事了。賈璉只要連著到尤二姐屋裡兩回,秋桐必要含酸帶醋地數落一通,夾槍帶棒、指桑罵槐,一個一個招數輪著來,全往尤二姐身上砸,揉搓的尤二姐聲兒都不敢吭,深怕別人說她無容人之量,像個麵糰。
偏尤二姐又有個貼身伺候的丫頭叫“善姐”,名善,人卻實在不善,手段也不白給。
秋桐從尤二姐處搶人,善姐就跑到秋桐屋外頭鬧。一會兒“二奶奶夢魘了”,一會兒“二奶奶心口疼了”,一會兒“二奶奶給二爺做了好湯了,”回回都從秋桐手裡搶人。花招跌出,一個禮拜都不帶重樣的。偏賈璉自詡真心人惜花郎,善姐一搶一個準。
秋桐只以為善姐這樣明目張膽地張狂,是尤二姐在背後撐腰,不然怎麼這麼巧呢?心裡只恨尤二姐作死。藉著給邢夫人做針線孝順邢夫人的機會,便故意在賈母和邢夫人眼前給尤二姐上眼藥。
尤二姐原是個花為腸肚雪作肌膚的人,哪裡禁得起秋桐三五四這麼來上一回。漸漸地便有些神色懨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