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感來得很猛烈。
但蘇酥酥顯然已不願在這一問題上,與秦古繼續糾結不清下去。
又或者是認命了。
狠狠瞪了秦古兩眼後,表情重複平靜,淡然主動開聲。
“好,趁你們休息,我就親自將新資訊與我的分析一併講解給你們聽聽。”
秦古笑了。
笑得如偷雞得逞的狐狸。
身體扭了扭。
扭至一個最佳姿勢停下。
閉眼。
一副大爺已準備好可以隨時聽曲的模樣上線。
謝迪等人看見此情此景。
滿眼鬱結。
紛紛扭過頭去。
似乎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吐血兼替蘇大美女揍人般。
噝!
蘇酥酥用力深吸了一口氣。
一字一頓,聲線沒有任何起伏,如機械般開口。
“視鏡裡新發頒的訊息很多,但總結下來,只有幾條具備重大價值,而且與我們現在面對的混亂息息相關。”
“第一個重要資訊是,十六區眾獵手經過驗證,終是找到瘟夢,這一新型夢境的真正傳染方式。”
耳朵不由自主豎了起來。
秦古仔細聆聽。
沒想到啊沒想到。
才剛剛開始,蘇酥酥就丟擲如此重要的一條爆炸性訊息。
“據十六區獵手們宣稱,瘟夢一共有三種傳播方式。”
“一種是透過夢境直接傳播。”
“一種是透過血液沾染方式傳播。”
“最後一種是透過發瘋者體內水份散放至空氣中傳播。”
沒給秦古留下多少時間慶祝,蘇酥酥機械的聲音不急不緩平靜繼續傳出。
“這不可能!”
還沒等蘇酥酥說上幾句,秦古的眼豁然睜開。
滿眼驚詫。
失態衝蘇酥酥一聲低吼。
蘇酥酥沒有立馬回答,卻似笑非笑玩味注視。
老臉一熱。
剎那活躍的情緒還是擊敗了理智,秦古繼續嘴硬反駁。
“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說空氣傳播這一種不靠譜推斷,就單說血液傳染方式吧!”
“一連幾天,眼下在場的大多數人,哪一個沒被髮瘋者鮮血沾染過。”
“別說面板沾染上發瘋者鮮血,我都被不知多少個發瘋者,面對面,噴了不知道幾臉的血了。”
“如果說這種傳染方式是真,為何我到現在狀態還很正常,並沒出現看到哪一個人就覺得他不順眼,非要提刀將他砍至半殘才舒服。”
對啊!
驚恐的謝迪等人眼睛一亮。
悄然將疑問視線投向蘇酥酥。
得。
他們幾乎已沒剩多少獨力思考能力了,蘇酥酥說話時,他們下意識覺得有道理,可秦古一開口就立馬改變立場,感覺他說得也沒錯。
牆頭草模式於他們身上。
已在不知不覺中神展開。
“不相信我說的?”
“不信你可以自個去看啊!”
“又不是我哭著喊著,非要求著讓你聽我胡說八道。”
眼中淡淡戲謔一閃而過。
蘇酥酥一臉高傲地鄙夷回應。
不為其所言是否屬實辯解,卻專門盯著聽與不聽的問題較真。
秦古白眼一翻。
心塞。
隨即兩手一攤,乾脆利落地認慫。
嚴肅嘀咕。
“我錯了,你繼續!”
“繼續說,甭管說得有沒有道理,是不是符實,僅是聽到你那足以撫平人心的聲音,就能讓我休息恢復的速度比正常階段快一倍。”
“所以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出聲反駁,哪怕你滿嘴跑火車,我一樣當作真的來聽。”
蘇酥酥俏臉一綠。
卻看見謝迪等人,一臉感同身受的悄然點頭。
似乎無比贊成秦古這一說法般。
好吧。
臉色乾脆由綠轉黑。
她實在是低估了秦古臉皮的厚度,導致一個極佳反擊機會,就那麼莫名其妙被輕鬆化解掉。
洩氣。
直到這一刻她終是徹底放棄,在這一環節扳回一城的念想。
認命了。
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