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古的平靜說辭。
馮近一驚。
整個人猛然站起,雙手向前一探,眼看就要撲向秦古。
嘭!
其身後站著的兩名獵手,卻是早有準備的雙雙用力一按其肩膀,在一聲悶響聲中,又將他壓了回去。
呵。
牛旭在一側冷笑出聲,幽幽張嘴補充了一句。
“現在才知道慌了?晚啦!誰讓你在這一時刻出現在這一敏感關鍵的地點,更重要的是,問你什麼你還嘴硬,不肯實話實說,我現在倒想看看,倘若你真是無辜的,在你抵死不說清楚的情況下,你代其受過的傢伙又銷聲匿跡了,你會面對什麼樣嚴重的懲罰。”
不等馮近回答。
顯然已跟上兩人節奏的一七八區主審獵手,迫不及待的跟上了一句。
“到時候,估計就算只有那近三百個受害者的家屬,也能活生生將你徒手撕碎了吧。”
馮近徹底慌了。
一個受害者,與三百個前途遠大的受害者絕對是兩個概念。
如果說之前,因為獵手與汙染者天然的敵對關係,他根本不想與之好好溝通的話。
那麼眼下,他再不好好配合,恐怕只有替別人背鍋的份。
是以他慌了。
在慌亂中,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張嘴咆哮。
“你們嘴裡所說的事真的與我無關,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少年不少年的,更不知道還有近三百個其他少年的什麼事,我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無辜者,給我錢的人只是要求我,今晚於凌晨一點,在這條街道上來回走一趟,走一趟後他就會出現,並將另一半約定好的金幣也給我,我根本想不到,僅僅只是走了這一趟,就會變成你們口中的嫌疑者,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我根本就不會接手這一任務,專門前來九區走這一趟。”
聽到馮近如此解釋。
牛旭與一七八區主審獵手紛紛毫不相信的冷笑。
秦古卻是一怔。
腦海裡某根弦輕輕一震。
腦筋快速一轉。
張嘴下意識厲聲發問。
“你是在哪裡接手這一任務的?”
看著有幾分相信的秦古,馮近一喜,趕緊眼巴巴的不假思索回答。
“一個集市!一個汙染者集市裡!”
秦古驚呆。
腦海裡,集市中某個滿眼異常冰冷,冰冷得沒有一絲人味的面具男,走到他身側,探頭問他,是否願意於某時某刻到某地走一趟的鏡頭,如閃電一般在腦海裡劃過。
看著明顯狀態有異的秦古。
牛旭於一側小聲詢問。
“你想到什麼重要線索了嗎?”
秦古搖了搖頭,隨即又下意識點了點頭。
牛旭正要張嘴追問,秦古卻煩躁的低吼。
“先把這人是否與此事有關,查清楚了再說別的,不要繼續追問我了。”
訕笑。
牛旭退回自個的座位坐好。
擺出一副自個啥也不說,啥也不做的乖巧模樣。
審訊房間裡的氣氛,因此變得極其詭異。
沒人再度開口發問。
馮近急得抓耳撓腮,卻就是不敢主動跳出,由自個來打破此時的安靜。
深吸了一口氣。
秦古逐漸恢復了平靜。
最終懶懶向椅背一靠,張嘴淡淡出聲。
“馮近,你說此事與你無關,可以,但想讓我們採信你這種說辭,你必須自己拿出確鑿證據來,否則我們不可能相信你的任何言辭。”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馮近的額頭滲出。
並快速順著臉頰往下淌。
最終彙集於下巴處,一滴一滴落向地面。
他的速轉動著。
似乎在努力思索著什麼。
半晌後,他雙手突然用力一按桌面,張嘴,疾聲自辯。
“時間,對了,我沒有做下這一系列案件的時間,幸好最近一段時間我的活動範圍比較固定且有規律,除了去集市於繁華市區消失了一段時間外,近幾個月,我都於繁華的十七區主城區裡活動,那裡的監控可以為我提供證明,我是在前天才從十七區出發,乘飛車前往這裡,真正抵達且進入九區,不過才是今天早晨的事,這麼短的時間,試想想,我怎麼可能就找到那名少年,又於夜晚侵入其夢境,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洗不脫與此少年被害者的關連,至少我與其他近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