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旭也笑了。
卻是笑得很苦澀。
如同這一笑容，剛剛才吃了一大盆黃連般。
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搖頭道。
“沒想到，反倒是你這個如果，眼下看起來成了真，當時倘若我能靜下來聽你說完就好了。”
搖了搖頭。
秦古伸手拍了拍牛旭的肩膀，平靜的遺憾勸慰。
“沒用的，當時就算你給我時間說完，你們不親自嘗試一下，恐怕誰也不願相信我所說的如果就是真的，甚至連我自個都不一定能相信，畢竟有的時候成功，就是由大量的失敗，累積起來的一種必經過程。”
牛旭點了點頭。
隨後如想起什麼般低語。
“對了，你的這些想法，我想彙報給九區特處局上層，可以嗎？”
……
笑容一僵。
片刻後，秦古無語的點了點頭。
之前他並未將此‘如果’堅持說出，就是不想給自個招惹更多麻煩事，沒想到躲到最後，依舊還是躲不過去。
算了。
就像他之前面對牛旭的邀約，異於平常般的爽快答應下來一樣。
有些東西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過，與其彆彆扭扭的躲避，最終還是被麻煩找上門，還不如一開始就爽快答應下來好了。
反正結果都一樣。
“秦大人，我們一七八區的獵手大人，請你務必去一趟審訊室，與他共同審訊那位汙染者！”
同一時刻，一名年青見習獵手突然跑到秦古身邊，一臉尊敬的誠摯邀約。
怔了一下。
秦古旋即下意識點了點頭。
隨後又如想起了什麼般，開口道。
“我一會兒就去，不過請先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後就去。”
年青見習獵手衝他尊敬的行了一禮，轉身匆匆跑開了。
牛旭皺眉，等其跑開後才小聲好奇問道。
“怎麼回事？怎麼一七八區的獵手與見習獵手，似乎多數都跑到我們一七七區大本營來做事了。”
看著表面粗獷，卻滿臉八卦擋都擋不住的牛旭，秦古無聲的嘆息了一聲。
牛旭過於細膩的內心，與其長相一點都不配。
無奈歸無奈。
很快，秦古用簡短的語言，將之前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一直在旁邊聽熱鬧的一星獵手，在秦古講完後，突然幽幽補充了一句。
“可惜被一七八區那麼著緊的一名嫌疑者，秦大人卻很是肯定的說，他不是，他不是那個真正目標，我都不知道秦古大人是如何提前斷定這一點的。”
呵呵。
面對這名如怨婦般，急匆匆向牛旭告狀的一星獵手，秦古張嘴發出兩聲迷之尬笑。
牛旭表情卻在此種告狀之後，變得古怪起來。
隨即嚴肅的張口就問。
“真的是這樣嗎？秦古，你是如何在沒經審訊與調查前，就確定他不是那名真正的嫌疑者的？不要告訴我，這只是你隨口的胡說八道，我們現在面對的情況，可經不起任何一分的胡說八道。”
話趕話。
話題已經說到這一份上了。
秦古也無法繼續隱瞞。
想了想。
理了理思路。
搖頭平靜輕語。
“我那不是隨口的胡說八道，不過，比起胡說八道起來，兩者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確實沒什麼事實與證據作為根據，實際上，在成功捕獲到這名嫌疑者前，我打了個盹，就在打盹的期間內做了一個夢，夢很短，夢的前半段幾乎在抓捕這人的時候全部於現實中重現了，可後半段還未重現，似乎現實還未進展到那一地步，在後半段的夢中，我聽見幾次連續不同的‘他不是’結論，所以在與一七八區獵手們打交道後，我按照夢中所聞，下意識順口說出了‘不是他’的結論。”
說話的語氣隱約越說越發虛。
說到最後，秦古都不太願意去看牛旭的眼睛。
而牛旭與那名一星獵手，卻是同時越聽表情越古怪。
聽到最後，那名一星獵手如同看發光珍寶般，詭異的不停上下打量秦古。
牛旭卻在三秒後，衝他用力甩了甩手。
示意其趕緊走遠點。
收到明確的手勢提醒。
那名一星獵手，很是不心甘情願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