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
秦古吹出一聲口哨，隨即淡淡揶揄道。
“算了，真話總是沒人信，好了，現在你也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你是希望立刻返回現實，還是願意在這裡和我聊會天？”
一邊揶揄。
一邊拿出源力瓶，將闖入者四下滲出的黑源力灌入瓶中。
看到秦古手裡的源力瓶，闖入者雙眼一眯，陡然劇烈掙扎了起來。
似乎是想要掙扎著站起。
從其手中將源力瓶奪走。
但儘管已經用了全力。
他卻還是無法成功站起。
是以。
掙扎了半晌後，直到秦古已經將裝好證據的源力瓶收起，他才終是放棄了掙扎，張嘴苦澀道。
“還是就在這裡聊會天吧，至少讓我做好，不得不出去面對眾人的心理準備。”
眉梢揚了揚。
秦古利落回應。
“好。”
轉身，退回自個已一片凌亂的電腦桌前，坐定。
居高臨下的看著，在一側牆角倒地不起的闖入者。
闖入者也面無表情，目光冰冷的鎖定著他。
兩人目光交接。
冰冷對視。
眼神交接處刀光劍影。
半晌，當兩人的眼神分別冷到，似乎可以將世界上一切物體都凍住之際，秦古率先幽幽開口發問。
“偷偷如正常伏夢者般，竊取被害者一定數量的源力就好，何必非要利用伏夢，不僅竊取別人的源力，還將別人的源力天賦與根基一塊損毀？還是說，你能利用別人的源力天賦與根基為自己所用？”
眼睛眯了眯。
闖入者眼睛深處的光芒，高頻閃爍了一陣，片刻後牛頭不對馬嘴的開口嘆息道。
“我原本最擅長的，其實不是伏夢，而是竊夢，半年多以前，直到一個貴人在我的生命中出現，才讓我可以使用特殊的伏夢去竊取別人的源力，所以對我而言，其實早就沒有了其它的選擇。”
聽到這種似是而非的回應。
秦古的表情變了變。
一聲嗤笑道。
“沒有別的選擇？我看是你貪婪到，根本不想做出其它選擇吧！”
雙拳握緊。
脖子上青筋一冒。
闖入者沉默了片刻後，眼神越來越激動，最終忍不住爆發般咆哮道。
“沒錯，我憑什麼要做出其它選擇？我不是你，從一開始起就擁有如此好的天賦與根基，像我這樣的人，以我原本的資質與根基，哪怕是淪落為一名汙染者，拋棄了一切，也只能吃力的勉強使用，最為簡單最為沒用的竊夢而已，為了竊取一點點的金幣，你可知道我有多辛苦，好不容易擁有一個改變一切的機會，我憑什麼要只因為這種行為，可能損壞他人的天賦與根基而放棄？更何況，我甚至覺得，其實那人教給我的方法，本就是透過毀壞他人的天賦與根基，而獲取一定比例的天賦與根基，來幫助我自個提升一切，其中也包括，原本極差的源力天賦與根基！”
對於如此狹隘的言論。
秦古並未反駁，也未坦然說明，自個也是在十八歲後，才進入見習獵手行業的。
因為他知道，對某些人而言，無論說什麼，這些人均會認為自個的選擇，才是最為正確，且別無它法的。
若非如此。
這名闖入者也不會在九區整個事件中，只對十五歲以下的少年下手，而不是將手伸向，可能天賦與根基更加出眾的見習獵手與正式獵手身上。
繼續糾纏於這一問題上，可能得不到任何突破。
眼珠一轉。
秦古突然笑眯眯的發問。
“你所尋找的大量替罪羊，每一個都花費了不菲金幣吧？這些金幣均是從竊夢中獲取的？如果是，那麼於短時間內，將多年累積起來的金幣，全部拿出來用盡，不心痛嗎？”
完全沒想到，秦古會將問題方向，帶到這一角度。
眼角肌肉抽了抽。
闖入者磨了磨牙，聲音中帶著三分僵硬的慷慨道。
“竊取的金幣多了，人的想法就會改變，因為獲取金幣，並不需要花費太大精力，也無需面對太大風險，實在是將所有金幣都用光了，以後再去竊取就好，容易得很。”
虛偽！
嘴角抽搐了一下，秦古從心底無聲的發出兩個字的吶喊。
什麼金幣多到可以隨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