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真好笑,作為獵手,來到三十六區巡邏了整整一天,你們自個對自個所負責區域裡的汙染者視而不見,什麼都不做,卻反而來指責我們這些,一整天都在辛苦抓捕汙染者的有功者?”
剛走到餐廳門口,秦古就已然聽到一聲,充滿火藥味的質疑大叫。
此時的餐廳,已儼然分成了兩個陣營。
其中人數顯然較少、較弱的一派陣營中,為首的一名年青獵手,正滿臉不服的,衝另一邊人數很多的陣營進行挑釁。
聽到這樣的挑釁,人數更多一邊陣營的幾名年青獵手,立馬你一言我一語的針鋒相對。
“是啊,是啊,你們厲害得很,甚至厲害到,一發現汙染者痕跡,就什麼都不分辨的埋頭就抓!”
“沒錯,一晚上,一個組隊就抓了四五十名使徒級以下的汙染者,這麼多組隊的獵手合計起來,眼下應該已經抓獲了幾百名汙染者了吧。”
“照這樣下去,三十六區的汙染者監牢,恐怕已經快被你們的行為塞滿了吧?”
“更重要的是,這幾百名汙染者中,你們自省一下,到底有沒有一名,是曾經出現在特處總局嫌疑者名單中的嫌疑者?”
“如果沒有,那麼你們這些行為對此次任務,又有什麼幫助?”
被夾槍帶棍的連連回諷。
人數較少一側陣營的獵手們,個個臉頰漲紅,明顯有點臉上掛不住的模樣。
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後。
其中一名年青獵手,頗有些不服的站出來嚷嚷。
“就算他們不是正主,可他們也一樣是汙染者,既然是汙染者,就是我們獵手應該捕捉的物件,我們抓了他們,也是在為三十六區的普通無辜居民做好事!”
聽到這樣的回擊。
呵呵。
秦古從心底發出兩聲輕笑。
同時腦袋微微一偏。
用眼角餘光,直接瞟了一眼金泊。
這話說得,簡直與金泊昨晚在車上所說的大同小異,基本沒什麼區別。
果然,金泊的臉也漲紅了。
儘管還沒什麼明確舉動,卻也顯示出,他與少數派陣營者之間同仇敵愾的心意相通。
就在這時,來自多數派陣營的尖銳回擊降臨了。
“這算是好事?”
“算是些什麼好事?”
“我們來算算哈。”
“好事之一是,將三十六區眼下還剩餘的公共資源佔盡,嗯,以後再多一點汙染者,監牢都沒地方關。”
“好事之二是,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與財力,這麼多的汙染者,被抓捕後,總要有人負責審訊吧,恐怕只是走完固定流程,也會在這緊要關頭,佔據三十六區的大量資源。”
“好事之三,是不是讓此次任務的真正目標,被這些大張旗鼓的行為給打草驚蛇了?他們有了防備,再想抓住他們,恐怕只會難上加難!”
“這些就是你們為三十六區普通無辜居民做的好事?”
回擊一出。
尖銳得讓少數派陣營者們集體沉默。
他們又不是傻。
在聽到條條理由充分的回擊時,哪怕這回擊再怎麼措辭尖銳,也一樣能夠做到聽絃聽音。
無法逐一回應這些回擊,就代表著他們已理屈詞窮。
是以。
之前的對立之勢,於無聲間自行崩潰。
秦古再瞟了金泊一眼。
金泊滿臉沮喪。
模樣和少數派陣營裡的多數獵手一模一樣。
混亂草草結束,早餐該怎麼繼續還怎麼繼續。
只不過此一風波過後,再次登上巡邏車時,金泊明顯沉默了不少。
至少沒有之前那般活躍過度。
巡邏繼續。
整個三十六區,如同一臺超級龐大的機器般,依舊按照之前慣性持續不斷的運轉。
巡邏了整整三天。
在各個巡邏區域裡,一點突破的跡象都沒有。
之前紛紛從各區暗中趕至三十六區的域主級汙染者大能,集體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訊。
整整三天日以繼夜的巡邏,即便是正式獵手,也初顯淡淡疲態。
坐在巡邏車內。
秦古他們五人各自看向車窗外,一片沉默。
左顧右盼了一陣後。
儘管在巡邏車上依舊過著的是想睡就睡的自由生活,金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