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秦古來說。
這樣反倒更容易選擇。
既然每一種方案都有可能出現極度嚴重的後果,那麼他就不用選擇去賭,將所有成功機率都放於汙染者在對戰時突然冒出的想法上。
與其讓汙染者所思所行決定訓練結果的走向。
還不如將訓練結果的走向,更多放在自身實力的層面上。
哪怕因此也會遭遇最壞結果。
卻更容易接受。
並且這也才是,此次訓練拉開序幕的真正緣由。
叮!叮!叮!
連續不斷的金屬大力碰撞聲,在整個訓練場內不同區域持續響起。
聲響發出地。
均在秦古不停高速遊走變幻的行進軌變上。
儘管聲響以極高頻率密集發出。
可每兩道聲響發出時,間隔的實際距離卻絕對很遠。
最短直線距離差不多在四五米左右。
之所以會導致出現如此情況。
是因為秦古在汙染者之間竄動的速度太快,往往眨眼間,就會竄出一長段距離。
而且行進軌跡從來不是一條直線。
變幻方式也壓根不存在任何規律可言。
場面聽上去熱鬧至極。
可這一轟轟烈烈的場面,卻在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後,就導致秦古咬牙於內心深處叫苦不迭。
作出選擇總是容易的。
可要承擔每一個選擇帶致的後果,卻往往總是沉重的。
作出這一選擇後,提前預料到的最壞結果,毫不意外地出現在秦古眼前。
不管他以多高速度在百名汙染者中穿梭,並在穿梭過程中,順帶給多少汙染者帶去疼痛攻擊。
這些汙染者卻都如吃了秤砣鐵了心,就算被打至頭破血流,也堅定站於原本位置,不願因此追擊給自個造成傷害的秦古。
越戰越心驚。
驚到差點淚流滿面。
無論竄到哪兒。
都會被別人輪著武器等著打的滋味,簡直是悲傷到不能自已。
以前玩遊戲打地鼠時。
每次拿錘子狠狠擊中露頭的地鼠,總是特麼地神清氣爽。
而現在秦古真心實意在心底對地鼠說了聲抱歉。
不是地鼠,就不知道地鼠有多造孽。
而眼下,他卻身體力行親自做了一回妥妥的地鼠。
唯一不同的是。
地鼠一般有很多隻。
他卻只有一人。
打地鼠者一般只有一人。
他眼下面對的卻是一百名擊打者。
打地鼠必備武器只是一個軟軟錘子。
他卻不得不面對一百把樣式不同,哪怕沒有開刃,殺傷力也槓槓的金屬武器。
十五分鐘後。
呼呼呼!
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每吸入一口空氣,秦古似乎都能感覺胸腔內散發的淡淡血腥味。
專注的眼神不受控制地開始微微煥散。
叮。
一棍盪開一把從側面劈至的斧子。
反手將棍子向左一戳。
棍首重重戳中一名汙染者肩膀。
肩頭受擊。
這汙染者卻只是眉頭一皺,沒有暴怒,卻反手一刀,劈向他腹部。
早就料到這一擊。
秦古手腕一轉。
金屬棍靈活貼身一靠。
叮。
精準擋下這一刀。
嘭!
但一道悶響聲卻從他左肩頭處傳來。
整個人向左一傾。
劇烈疼痛隨之從左肩上滋生且擴散。
秦古用力一咬牙。
發力。
棍子一輪,不僅強行開啟左側汙染者遞來的刀,還直接向後輪去,輪向從後方偷襲他的汙染者長槍。
一招未盡。
腦袋一偏。
左手伸出。
徒手拍上一名汙染者,從右後方刁鑽角度陰險刺至的長刀刀面。
嗖。
整個人向後一仰。
藉著一拍之力。
完全違反自然規律的,整個身體與膝蓋一樣高的平行於地面,向左,也是四名汙染者圍攻時唯一露出的空隙,靴底摩擦金屬地面敏捷竄出。
剛剛竄出四人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