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秦古雙腳一空。
刺出十幾把武器的汙染者,顯然已回過味來,不願再用自個武器作嫁衣裳,憑白為秦古提供落腳之地。
抽回。
再刺。
就在這極短空隙間。
秦古左臂猛然用力,也不管出棍者願不願意,藉著這一棍之力,向上騰起,於半空翻傳三百六十度。
擦著一群汙染者頭頂,以最短時間落地。
並藉機擺脫了由二十多名汙染者構成的密集包圍圈。
還未站穩。
眼睛一亮。
分明看見其前方一名汙染者,破綻大開,直對著他的後腦勺什麼防禦也沒有。
二話不說。
秦古輪棍就打。
也不管一棍下去會如何。
直衝其最為薄弱且致命的後腦勺打去。
一棍,兩棍,三棍。
棍棍正中目標。
被打者似乎被打懵了,站於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腦袋都沒轉動一下。
砰!
正當心中浮現起一絲小得意時。
一聲悶響。
後腰巨痛。
不等秦古扭頭去看誰偷襲了他。
左腿一痛。
腿部再遭一擊。
差點膝蓋一屈,直接跪至地面。
什麼也來不及多想。
咬牙。
秦古忍著痛,向前一竄,希望借之與身後偷襲者拉開距離,從前面唯一可能存在的縫隙中逃走再說。
計劃是好的。
可就在忍痛剛剛竄出之際,前方,被他一連擊中三棍的中年男子。
摸著頭。
滿眼詭異地嘲弄轉身。
手一探。
一把將其竄上前,如主動送上門的左肩牢牢抓住。
秦古心一沉。
腦袋裡快速閃過一個念頭。
上當了!
這傢伙修煉的肯定是鐵頭功。
哪兒是被他手中金屬棍敲暈,才導致一動不動。
分明是故意示弱。
引誘他一而再,再而三出手。
給其他汙染者同伴留下充分調整時間,藉機將他再度包圍起來。
可發現自個上了當,卻已然晚了。
砰!砰!砰!
下一秒,完全無法找到空隙順利脫身的秦古,頓時感覺身體不同部位,接連不斷傳來劇烈痛感。
連續承受來路不明的迅猛攻擊。
別說跑。
現在這些汙染者讓出一條路來給他跑。
恐怕他也沒剩下多少逃跑能力。
牙一咬。
劇烈的疼痛,與四周張張充滿暴虐嘲弄的汙染者面孔,刺激得秦古眼睛瞬間發紅。
不再理會什麼招式與計劃。
一聲咆哮。
手中金屬棍輪起。
瘋狂向四周最近的汙染者狂掃而去。
目標很明確。
能打殘幾個汙染者算幾個。
反正他不好過,他們也甭想好過。
想借著位置佔便宜,多打他幾下,乃至打殘他的傢伙,也必須為之付出相應代價。
在承受如雨點般密集的重擊下。
秦古甚至不知道他堅持了多長時間,又以棍子打中了多少人,四周具體情形又怎樣。
只知道在全身骨頭似乎都根根斷掉,意識變得模糊不清,視野即將淪入一片黑暗之際。
一道人影如幽靈般竄至他身前。
影到人飛。
飛的不是竄至的人影,而是那些圍著他瘋狂以武器攻擊,幾近已陷入癲狂境界的圍毆汙染者們。
隨即,一片濃郁的黑將他徹底包圍。
不知在黑暗中沉淪了多久。
全身突然一個激凌。
秦古猛然睜開眼睛。
刺眼燈光讓他忍不住抬手遮眼。
嘩啦!
抬動的手卻帶起一片水花濺動的特殊響聲。
眼珠一定。
艱難向左右兩邊一看。
卻發現自個整個躺於某種液體中。
如果眼神現在還保持於正常狀態的話,那麼這液體百分之百為營養液。
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剛才不是還在訓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