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著舌頭。
大喘氣。
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
風劍滿臉幽怨地瞟了秦古一眼。
張嘴抱怨。
“別說是媚狐工作室第一助理,就連身為其內正式獵手的於家兩兄弟,在工作室裡每月報酬也少得可憐,頂多只夠吃喝。”
“至於住行費用則由工作室全包,根本不可能從中擠出任何一分油水。”
“而我們這些見習獵手助理,則幾乎等同於不拿報酬,所謂每個月的報酬,象徵意義遠大於實際購買能力。”
“直白的說,見習獵手助理也就我和白大帥哥,我倆加起來的月報酬還不如工作室內,文職或後勤人員單人月報酬數額的十分之一。”
越說越傷心。
說到後面。
眼眶裡都轉動起水光。
似乎隨時有可能脫眶而出。
天知道這是表演,還是真情實感。
秦古瞠目結舌。
片刻後回神。
伸手,滿臉同情地拍了拍風劍肩膀,誠摯開解。
“居然這麼慘?”
“你就算了,反正也就只值這個價!”
“可這種待遇落在白大帥哥身上,簡直不合理!”
“拼顏值,他也不應該身價如此低廉。”
“想不通,真心想不通。”
“難道閨蜜做久了,連行為模式也會變得一模一樣?”
“一樣那麼摳?”
“不對呀,看於大妖精的言行分明在錢財方面,應該很是豪爽才對。”
不管之前是不是想哭。
聽完這一番話,風劍是真得想哭了。
一把抓住秦古的一側肩頭使勁搖晃。
一邊搖。
一邊咬牙切齒低聲咆哮。
“古哥,你說這些話到底是想開解我,還是想打擊我?”
“說,今天非得給我說清楚不可。”
秦古笑而不語。
眼神輕蔑。
以眼角餘光注視之。
剛搖了兩下。
收到秦古這般威脅力十足的眼神,風劍訕訕地主動停止搖晃。
隨即仰頭看天。
一臉悲傷。
一聲長嘆。
“是,於大人確實在錢財方面大大咧咧,可在某一天後,這一切全部就都變了。”
“說來說去,真正源頭還是在你身上。”
“據於同大哥他們私下悲傷地告訴我們,某一天,於妃大人突然一臉不快地向他們宣佈,憑什麼自個開設的獵手工作要為其內工作人員大把花錢,而她最好姐妹所開設的獵手工作室卻不僅不用花錢,還已從其助理身上,收取了大把金幣。”
“雖說其收取的大把金幣還未完全變現,可賬在,未來總有一天是會收到手的。”
“是以,她決定向好姐妹看齊,調整經營方式。”
“調整的第一步,是拿媚狐工作室裡同屬同樣一職的見習獵手助理開刀。”
“而整個媚狐工作室,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真正因此利益受損的見習獵手助理,也只有我與白大帥哥兩人!”
“至於其好姐妹工作室的那一位助理是誰,不用我說,你也心知肚明吧?”
“現在你怎麼有臉,還以此事打擊我?”
秦古一愣。
哈哈。
隨即放聲大笑。
笑得那叫一個愉快。
完全不理會另一當事人風劍的心裡感受。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反之。
在他心中也一樣同理。
獨悲傷不如眾悲傷。
看著身邊小夥伴與他一樣慘,他也就放心了。
風劍目瞪口呆。
片刻後。
噗哧一聲。
和他一起狂笑。
抱怨歸抱怨。
可以風劍的小機靈更清楚一點。
那就是同為二階段見習獵手,能進入一間正規且排名不錯的獵手工作室成為正式助理,是無數二階段見習獵手夢寐以求之事。
別說報酬。
哪怕是倒貼錢,也不是大多數年青二階段見習獵手,都能成功獲取某一獵手工作室助理職位的。
他與周白之所以能成功進入媚狐獵手工作室,或多或少都有秦古於背後的影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