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高飛。
有時低落。
總而言之,其攻擊的精彩程度,比花式足球觀賞性更強一倍。
簡直令人目不暇接。
可問題是,秦古能因這種精彩而喝彩嗎?
答案是絕對否定的。
因為客觀因素是,這名青年男子的陪練物件,與他現在同屬一個陣營,一樣都是陪練者。
如果因此喝彩。
豈不是代表他也同樣欠踢?
沉默而無奈地乾瞪眼看著。
得。
除了看著秦古也沒其它辦法了。
誰讓眼下他的身份,也不過只是這一家陪練武道館裡的一陪練?
五六分鐘後。
嘭!
似乎已玩得失去興趣。
擂臺之上,年青男子滿臉厭惡,一腳把全身護具將大半個人,甚至是臉都遮得嚴嚴實實的陪練者一腳高高踢起。
右腿向後大幅一揚。
隨即在陪練者從高處落下後。
一腳。
結實踹中其腰眼。
將其如破布口袋般,生生一腳踢下高高擂臺。
踢出十來米遠。
並於距離地面三四米高度最終重重跌落。
被踢出擂臺的陪練者,精準落於秦古等一群精疲力竭陪練者聚集的房間角落。
甚至於其正中摔落的地點,距離秦古不足半米遠。
低頭。
秦古小眼裡閃過一絲冰冷。
什麼也沒說。
咬牙撐起貌似已再無半點力氣的身體,挪至摔落身前陪練者身側。
小心翼翼將這名陪練者戴於腦袋上,沉重且不怎麼透氣的頭盔艱難取下。
頭盔之下,是一張汗水幾乎打溼了整張胖乎乎臉龐的熟悉胖臉。
風劍!
這張臉的主人正是風劍。
看到秦古,風劍第一時間什麼也沒說,只是眼裡無法控制地流露出濃濃委屈。
不是他不想說話。
而是暫時無力說話。
即便戴著結實頭盔,其臉部也在劇烈對戰中,於頭盔內撞擊得青一塊紫一塊。
頭髮更是一綹一綹,髮梢還不斷往下流淌汗珠。
秦古隨手將其剛才佩戴的頭盔向下一翻。
滴嗒,滴嗒,滴嗒……
連串如水般汗珠,瞬間從頭罩邊緣向地面淌下。
“呵呵,真無趣,喂,提醒一下你們的館主大人,不要什麼樣的貓貓狗狗都收下當陪練,即便陪練不需要太強武力,可弱到這種地步不僅實屬罕見,也會因此砸掉這一陪練武道館招牌的。”
一腳將風劍不留情面踹下擂臺的年青男子。
卻依舊不肯饒過風劍般。
冷笑。
揚聲高吼。
聲音大得,這一間由十個專屬陪練擂臺組成的房間內,所有人都能清晰聽到。
哈哈!
下一秒,聲聲張揚大笑響起。
如同附和其說辭般。
從其中氣十足的狀態分析,不用看,也知道發笑者大多與這名年青男子一樣,是花錢來此找陪練訓練自個實力的武者。
風劍臉部肌肉猛烈抽搐。
指尖用力扣住冰冷地面。
陡然低沉嘶啞罵道。
“囂張的混球,如果現在我有一把劍就好了,真想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