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種留下,是自願還是不得已而為之,可結果其實都沒什麼本質區別。”
“他為了失蹤同伴而留下,那麼我呢?”
“我就算只是個小人物,可到現在為止,四周也有十幾個,以我為中心而行動的同伴,其中還包括兩個兄弟,我能在他們眼下依舊還好生生活著的時刻,就選擇扔下他們獨自逃離嗎?”
“即使我任性一把,帶著自個放不下的同伴一起逃,刨除那些與我無關,失蹤或還在繼續行動,明知希望渺茫仍在咬牙堅持的同任務執行者於不顧,可坑的是,張西這傢伙卻於二十多天前,抱著死志向我私下道別,並將自個與另外一批執行同計劃者的性命用玩笑般方式交付給我,我可以做到毫無心理負擔的全部忘掉嗎?”
面對自個向自個提出的一連串問題。
秦古沉默了。
靜靜對視著鏡子中自個的雙眼。
五六分鐘後。
閉眼。
以輕得如蚊蟲般微弱的聲音給出答案。
“做不到。”
“我自問無法做到。”
“哪怕到現在其實依舊怕得要命。”
“所以女神大人,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領,註定無法給出任何回應。”
“就讓我任性的蠢一回吧。”
呼。
睜眼。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伸手,關掉流水的籠頭。
隨後,秦古雙眼平靜得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轉身,步伐平穩地重新走回休息室。
坐回地面。
拾起靜靜躺在地面的小巧投影器。
思索了三秒。
再度按下播放鍵。
不管怎樣,如此關鍵而重要的資訊,有必要在徹底將其銷燬前,重複多看一兩次。
以確保沒有任何一分遺漏。
滋!
耳熟的細微雜音出現。
靜候了三秒。
秦古臉龐一僵。
什麼情況?
之前播放時的投影畫面,直到現在也沒有彙集跡象。
倒是右手有點熱啊。
不。
準確來說是熱到相當燙啊!
還有,還有,突然在眼前縈繞上飄的絲絲青煙又是怎麼回事?
火速低頭。
向下一看。
秦古右手一抖。
原本握在右手掌心中的小巧投影器,被直接抖到了地板上。
妹的。
確實有青煙繚繞。
剛才看到的根本不是什麼錯覺。
而生煙的物品不是其它東西,正是小巧投影器。
只見躺在地板上的小巧投影器,從四面八方,各個原本看上去應該密封完好的不同區域,不斷冒出股股青煙。
既然如此。
估計剛才發燙的也不是錯覺,罪魁禍首依舊是它,是它,還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