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將這一點說給大多數冥頑不靈、固執己見的隱村原住民聽,他們可能一點都不會買賬,反倒會直接將我們當作敵人對待。”
“可將這一點說給少數知道得更多,心裡明白眼下局面他們中已無人可以控制的隱村清醒者說,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不客氣的說,找出隱村亂局製造者的鑰匙或許在他們手裡,可找出這傢伙後,切實解決掉他的鑰匙,卻從頭到尾都在我們手裡。”
“可比起此同一事件中,兩項性質截然不同不同的行動難度,誰也無法否認,百分之百是後者難度更大。”
“另一方面,或許我們這些人在隱村中啥也不是,可那只是隱村人一葉障目,固執不肯將阻擋視線的樹葉拿開,造成的後果而已,倘若放眼整個平行星,呵呵,到底哪一方個人身份更高貴,恐怕結論會完全不同。”
“所以真正該提供合作誠意的人,絕不是我們。”
“白露大人,你以為呢?”
說到最後。
秦古的眼神與語氣均極度不善。
充滿敵意與不快的看向白露。
白露下意識整個人縮了縮。
卻依舊強撐著一動不動。
似乎準備以沉默來對抗這一波質疑。
唐濤的眼神卻在秦古的連連質疑聲中快速變化。
最初的焦急與不安逐漸褪去。
最終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自省。
是。
潛入隱村後,唐濤的性格在種種危險現實中確實發生了劇烈改變,但這一改變並不代表,以往二十多年深植於其血液中的驕傲,也被徹底抹滅。
只要一個時機,它就能快速復甦,並重新生長成原本模樣。
將心底想法一口氣痛快吐出。
秦古靜靜等候了二分鐘。
可白露卻一直保持著異樣的沉默。
貌似企圖以這樣的沉默,將因她一句話,導致在張西身上所發生一切的責任全部抹殺。
呵呵。
二分鐘後。
秦古玩味輕笑。
笑聲很短。
隨即一斂,站起,毫不猶豫邁腳向黑暗包廂的大門走去。
整個過程原本相當緊張於此次合作的唐濤,罕見一聲不吭。
就在秦古已經步伐均勻地走到包廂大門前時。
白露發聲。
無比誠摯且帶著淡淡悔意的發聲。
“是的,從某一角度上說,你剛才所說的言辭其實很正確。”
“現在我就之前自個不當的言辭與手段,導致你同伴張西遭遇到的不測,在這裡向你誠懇道歉。”
“不過幸好,張西雖然失蹤,但卻不一定已經死亡,只要我們的動作足夠快,他依舊有極大的生還機率。”
“但能讓他真正生還的鑰匙,如你所言,依舊仍在你手中。”
“不是嗎?”
“所以請你冷靜理智一些,不要因為我們之間有矛盾,就將真正重要之事撇到一邊。”
“倘若如此做的話,似乎也不符合你原本擁有的超然身份。”
一番道歉的話語。
白露說得是不卑不亢。
既坦然承認自個有錯。
也從另一方面,提醒秦古倘若就此終止合作,才是更不負責的任性行為。
在白露聲音響起的同一瞬間。
秦古已然停步,轉身。
儘管包廂內光線依舊黑暗,可他還是於窗外照入的稍許光線中,看清白露此刻已折下了她高貴的腰。
彎腰。
以隱村最高禮節的方式,用行動向他誠懇致歉。
小眼眯了眯。
聽到白露最後幾句,頗有點激將意味的言辭,不禁啞然失笑。
啥也沒說。
伸手。
卡!
從門內,將本就關閉的包廂大門緊緊反鎖。
抬手。
撓頭。
一臉憨厚地好奇反問。
“白露大人,你緊張啥?”
“我只是鎖個門,啥異常動作也沒做啊。”
……
七八米外,站於大廳的兩人同時石化。
石化時間有長有短。
最先解除石化狀態的是唐濤,突然出現的搞笑情況,讓他在回神後忍不住悶笑。
這一點儘管包廂光線黑暗,卻依